这个不行。”
我站在镜子前,往身上比了比,疑惑:“...挺好看的呀。”
她扶额:“你是去娱乐的,不是去谈合作,穿这么正式干嘛。”
姚玫在店里转了一圈,拿了条粉色裙子让我试穿。
太亮眼的颜色让我产生一种走到人群中会被围观的错觉。我一脸抗拒,死活不肯进试衣间,“粉色娇嫩,我如今几岁了?”
“我管你几岁。”
姚玫二话不说,将裙子往我怀里一塞,将我推进了试衣间。
她背抵着门,不让我出来。
我无奈地叹气,只能听话地换衣服。
忘了上次打扮的这么娇俏是什么时候了,因为没有想见的人,没有值得开心的事,我连亮色都觉得刺眼,黑色让我有种能完美隐匿在人群中的安全感,所以长久以来,我习惯了这样的打扮,便看不上别的了。
站在镜子前,没等看清自己的样子,我便立马扭头,想回去把这件裙子换下来。
姚玫拦住我,连连说:“好看,真的!”
我半信半疑,在她的再三坚持下穿着这条裙子去赴约。
在路上,我好奇地问她从哪儿找来的男人,姚玫嘿嘿地笑:“都是我男朋友公司刚签的小演员啦,各种类型的都有...”
我无语了下,“你这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姚玫摇头,“配你可差得远了。”
我被她三两句哄得高兴,咬着唇吃吃地笑,解开安全带下车。
酒吧的保密性非常高,电梯是内部人员专用的,门口有保安守着,进出人员都要拿身份证登记。我们很顺利的到了包间,一开门,里头的人纷纷站起来问候,我在其中分辨出一张熟悉的脸,而同时,他也认出我来,亲切地打招呼:“秦浓浓,好久不见。”
我敷衍地扯扯嘴角,“你好。”
姚玫怕我尴尬,专门邀请了不少姐妹,拉着我过去坐,不动声色地打量说话的男人,问我,“你们认识?”
“认识,”我并没藏着掖着,“大学一个班的同学。”
姚玫意外地扬眉,“哟,世界真小。”
我的表现倒是平和,同一届的播音系学生毕业之后混出名堂的比比皆是,有的到国外留学、有的做电台主播、有的是拥有千万粉丝的网红、有的成了地方电视台记者或者主持人、有的做了演员...像我这种一把年纪了仍旧默默无闻的才罕见。
庄树自然地坐到旁边,同我搭话:“你现在从事编剧行业吗?”
“...嗯。”
“不在网站上写小说了?”
“早就不写了,没什么人看,赚不到钱,继续写下去早晚会饿死。”
“是么,”他给我倒了杯酒,温和地道,“我倒是很喜欢你的文风。”
我轻笑:“因为有种不顾读者死活的抽象?”
他愣了下,也开始笑。
姚玫见我们聊天的氛围比较融洽,正准备起身离开制造机会,瞥见他要递给我酒杯,赶紧拦住,“她不能喝。”
庄树道了声抱歉,利索的换成了鲜榨果汁,问:“戒了?”
“最近几年身体不太好,不适合饮酒。”
我接过果汁,客气地说:“谢谢。”
聚会的过程除了唱歌就是喝酒,闲下来了就凑在一起聊娱乐圈的八卦,我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可这包间实在憋闷,待的时间久了让我的胸口不太舒服,于是跟姚玫打了个招呼,出去透透风。
走廊尽头有个小天台,我得到服务员的允许推门进去,倚着栏杆痛快地喘了口气,掏出手机浏览未读消息。微信有新的联系人,没等我打开看,身后的门被推开,庄树跟进来。
地方狭小.逼仄,我挪了挪位置,避免和他靠的太近。
他指尖夹着香烟,掏打火机的动作一顿,问:“闻得了烟味吗?”
“...你随意。”
我揣起手机,转身准备离开。
蓦地,他叫住我,很突兀的来了一句:“...对不起。”
我脚步一顿,转头看他,心里翻了个白眼,作出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冷淡又敷衍地道:“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都忘了。”
庄树指腹缓慢地摩挲打火机的金属面,似乎想笑,可表情有些牵强。
他问:“你和姚玫关系不错?”
“嗯,”我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眯起眼睛,“你签了张总的公司?”
张耀亭。
姚玫的男朋友,萤果影视的当家人。
庄树摇头,“还没正式签呢,目前只是综艺节目的代班主持。”
我懂了他的意思,怪不得今晚一个劲儿和我贴关系,原来打着让我帮他疏通人脉的目的。可我凭什么...他一句“对不起”就能将过往的怨念全部一扫而空?他哪来这么大的面子?
我轻蔑地勾了勾唇,突然不着急走了,反手将门关上,走回来站在他身边,将胳膊撑在栏杆上,远眺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
静默片刻,我开门见山地问:“你和今溪分了?”
“早分了。”庄树点燃香烟,烟雾从唇齿间缓缓溢出,“就谈了一年,她有了别人,把我踹了。”
我扬眉,其实并不意外。
今溪是个非常矛盾的人。
尽管我们之间有过不愉快,但再提起她,我仍旧不得不夸一句她真的很美,专业能力强,很会照顾人,情商高,连偶尔耍一耍公主脾气的行为都让人觉得是撒娇。
可人无完人,她最致命的缺点就在感情上。比起用恋爱脑来形容,我更觉得她的行为很怪异,像是一种心理疾病——
她太容易觊觎别人的东西了。
彼时宿舍里有对异地恋情侣,因为聚少离多总是吵架,今溪以“调解”为由加了那女孩儿男友的联系方式,到最后演变成,男生经常跟她私下聊天,这件事连正牌女朋友都不知道。
某次我和今溪一起吃午饭,她不小心说漏嘴,竟然丝毫没有愧疚,隐约还带着一种骄傲的意思,好像以此来证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