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桉一开门就被我紧紧抱住。
行李箱“啪嗒”倒在脚边,我也顾不上,抬头去咬他的嘴唇。
陈屿桉揽着我的腰肢,不知道是想推开还是搂紧,就这么亲了会儿,我才放开他,兴奋地问:“想我没有?!”
“...嗯。”
他好敷衍地哼了声,弯腰拉起行李箱推进门。
那天晚上我才体会到什么叫小别胜新婚。
等结束,我们气喘吁吁地依偎在一起,我一时感慨地酸了句:“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陈屿桉只知道这是纳兰性德写得,却不懂什么意思。
我同他扯,“你管它什么意思,反正在我看来,你就像天上的月亮,为了你,我可以无畏寒冷的冰雪,用一腔热血温暖你。”
陈屿桉沉默了下,似乎是无法理解我的脑回路,说:“你温暖你自己就行了。”
我噗嗤笑出声,调侃他没有浪漫细胞。
陈屿桉不以为然,“要那东西干什么,不能吃不能喝...”
他顿了下,转头看我,好久好久,又回过头去,嘀咕了句:“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时候我跟他贫“那当然,我说得都是对的”,他也没有反驳,没想到原来将这句话写在了照片的背面,保存了这么多年。
我再次觉得自己看不懂陈屿桉。
他让我别喜欢他,对我也没有那么体贴入微,让我感觉自己对他不过是人生漫长旅途中最不值一提的站台,可他现在却表现的非我不可。
我们在一起一年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怎么就至于刻骨铭心到这份上。
我不懂他,也不懂自己,索性就不再想了。
将影集放回原处,我拿了钙片,抱起白雪回家。
屋里的温度比对面高,我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离开这几分钟,姚玫电话、消息轮番轰炸,也没具体说什么事儿。
我把白雪放在沙发上让它自己玩,给姚玫拨回去。
“宝贝,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还以为你被人拐跑了。”
我心想大白天的,谁敢来打家劫舍,笑问:“什么事?”
姚玫哎呀了声:“后天就是你生日,我打算给你整一场超级豪华的派对,叫几个当红小鲜肉来献唱...”
“可别。”
我赶紧制止她,“就像往年,买个蛋糕,叫上好朋友们一起在家里吃顿饭就行了,别弄那些花里胡哨的仪式。”
我原本也不过生日,这个日子总是让我心里不舒服,可认识姚玫之后,她非强调这是个独属于我的特殊节日,每年都得隆重的举办一回。
我拗不过,只能随她。
不过姚玫向来有分寸,知道我不爱和陌生人社交,就把家里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叫熟人来这儿吃顿饭,热闹热闹。但这回,她记挂着是我的三十岁生日,特想大操大办。
姚玫在电话那头振振有词地:“女人过了这个年龄就要迎来全新的人生,这不仅仅是个生日,还象征着你迈入新阶段,得有个好兆头才行。”
“……”
我感激她,但觉得专门租场地弄派对真没必要。
姚玫这回没听我的,说预约金都交了,我不去就是浪费她的一番心意。
我一听她定的地方就肉疼,只能答应,嘱咐她办完之后把缴费清单给我一份。
姚玫嘿嘿笑:“不是我出的钱...”
我皱眉,情急道:“更不能让张耀亭出啊。”
姚玫说:“也不是他...”
我纳闷,问是谁,她却支支吾吾的不肯讲,然后挂断电话。
到生日那天,从凌晨开始,陆陆续续收到来自合作伙伴和朋友的祝福。
我抱着白雪躺在被窝里,捧着手机逐条回复,翻到被压在下面的陈屿桉的聊天框,才发觉自从上次和他视频之后,已经有几天没再联系了。
我过生日,他也没有一句客套的祝福语,倒不如从前恋爱的时候,还记得给我买个小礼物,说两句腻腻歪歪的话。他男朋友做的不合格,做情人也差劲。
我撂下手机,抱紧白雪睡觉。
...
...
隔天,我是被敲门声叫醒的。
一阵接着一阵,间隔很短。
我不情不愿地掀开被子,下床去开门。
白雪在身后寸步不离地跟着,喵喵地叫了几声。
外面站着不止一个派送员。
有的手里拿着鲜花,有的拎着装有礼服的盒子,有的还送上早饭。
我震惊不已,瞧了眼早餐袋子,确认是陈屿桉喜欢去的那家,心里隐隐有了答案。把东西费劲巴拉的全部拿进屋里,白雪自然而然的过来盘在我的腿上,缩起身子舔毛。
我一样一样地拆开,举起定制的裙子往身上比划了下,总觉得熟悉,大脑里灵光一闪,想起放在衣柜里只穿了一次的那件天价礼服,再翻腾礼盒,露出上面的logo,顿时更加坚定了想法。
我将衣服和配饰妥帖的放在一边,我将白雪的猫粮准备好,对着它拍了张照,发给陈屿桉,顺便感谢他送的东西。
但过了很久,他都没回。
姚玫跟我约在下午三点见面,说是找来专门的化妆团队上门给我做造型。
我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但见她忙前忙后的,也不好意思说这些扫兴的话,只能乖乖接受。终于将工作人员们送走,看时间,我收拾收拾也该去赴约了。
临走之前,我将白雪的晚饭和要喝的水准备好,贴心留了盏小夜灯,怕它独自在家害怕,蹲下摸摸它的小脑袋,说:“我很快就回来。”
白雪特别懂事,蹭了蹭我的掌心,安稳地趴在地毯上入睡。
从小区出来,一辆粉色的兰博基尼就停在门口。
这车格外打眼,沿街楼门店的人探着脑袋往外瞧。
我只看了一眼,往旁边挪了挪脚步,点开打车软件。
与此同时,驾驶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