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的一道一道的,一想这么贵的车,肉都跟着疼。
我没忍住,扭头跟陈屿桉说:“你下回别带着白雪出来,它经不起折腾。”
他耸肩,“没办法啊,它在我那儿更睡不着,见到你才有活力。”
屁话。我翻了个白眼,转头要走,却被他拉住。
陈屿桉赶在我开口前,抢话说:“带你去吃点东西,行不行?”
“...不用。”
我的态度很坚决,却不敢使劲儿挣扎。
陈屿桉这货真是耍的好心计,竟然用受过伤的手来抓我。
就这么僵持片刻,我的肚子很不给面子地“咕”了声。
陈屿桉轻笑:“走吧,就吃顿饭而已,又不会把你卖了。”
“真的不了...”
我揉了揉泛痛的太阳穴,刚才喝得太猛,现在脑袋昏昏沉沉,胃里也翻腾,吃不下任何东西。
陈屿桉脸色不太好看,嘀咕了句“不懂的爱惜自己”,大跨步上前,捞起我的腿弯,将我抱上车。
我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骂他,而是大喊:“注意你的胳膊——”
陈屿桉好笑地看我一眼,将我稳稳放在副驾驶上,说:“没关系。”
我后知后觉自己说了句让他误会的话,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陈屿桉从另一边绕道过来,将作乱的白雪楼进怀里,腾出一只手升高车内的温度。
“外面冷,在车里睡会儿,醒了我送你回家。”
我自认为酒品不错,上头之后不吵不闹只想睡觉,现在却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陈屿桉在旁边,我不敢睡,强撑着精神,伸手去摸白雪的毛转移注意力。
陈屿桉看出来我的不自在,笑问:“怕?”
我怼了句:“孤男寡女的,你说我怕不怕。”
陈屿桉沉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根爬上一抹可疑的红晕。
白雪从他怀里挣脱,爬在我腿上,轻车熟路的找到个舒服的位置趴着。
车内实在暖和,我困劲儿翻涌,心里念着陈屿桉还在旁边,但还是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
...
记忆里确实有过这么一次,我刚学会喝酒,没控制好量,喝到脑袋昏昏沉沉的,站都站不起来,不过意识还算清醒,知道给他打电话。
陈屿桉那会儿应该还在兼职,应了一声。
我没听清,堵着另一只耳朵,使劲儿喊:“啊——?!”
陈屿桉气结,让我在原地等着不要乱走动,异性来搭话不要理睬,如果不舒服就去找前台要杯蜂蜜水。
我趴在桌上听他断断续续地唠叨,滚烫的脸颊被冰凉的玻璃桌面一激舒服极了,嘟嘟囔囔地问:“你还有多久过来?”
“五分钟。”
“...哦。”
陈屿桉大概是不放心,非让我说话。我困倦的要命,没话可说,就一声一声地叫他的名字,尾音湮没在同伴撕心裂肺的歌声中。
下一秒,紧闭的房门被打开。
陈屿桉进来,蹲在我跟前儿,掌心贴着我的面颊,叫我,“浓浓。”
我眼前朦胧,看不真切他的脸,下意识想站起来跟他离开,但脚步悬浮,踉跄了一步。陈屿桉眼疾手快的把我搂进怀里,这一幕落在其他同学眼里,他们没有听说过我已经脱单,见状,问:“你是她的男朋友?”
我希冀地抬起头看他的反应,无奈醉意浓郁,模糊了视线,故而看不真切他的表情,我猜陈屿桉应该是点头了的,不然其他人不会允许他带我离开。
陈屿桉弯腰,捞起我的腿弯将我从屋里抱了出去。
一路上,经过的人频频侧目,他并不在乎,凑到我耳边低道:“抱紧。”
我立刻环住他的脖颈,心里灌了蜜糖一般的甜,自顾自说:“你是不是担心我了?”
陈屿桉低头瞧了我一眼,冷哼:“再有下次,我直接把你扔在马路边睡觉。”
“那不能,”我拽他的衣领,说的话根本不经过思考,“你应该说,以后赚钱了买辆豪车,专门用来接送我这个小娇妻。”
陈屿桉没绷住,轻笑了声,吐槽:“喝醉了也不忘做梦。”
我气恼,质问:“那你还想接谁?”
“没谁。”
陈屿桉将我放下,单手将我抱紧,拦住出租车。
到家之后,我的醉意已经褪去大半,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他去调蜂蜜水。
陈屿桉捏了捏我的脸颊,说:“喝了再睡。”
我忍着翻涌的倦意,睁眼瞧他,许是那天出租屋的灯光恰到好处,或许是他太过帅气,将我迷的七荤八素,亦或是酒壮怂人胆。
我头脑一热,推开他的胳膊,环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陈屿桉愣了下,没有反抗,单膝跪在沙发上,将水杯放在一旁的桌上,等碍事的东西消失,他俯身压过来,短暂地避开我的唇舌,眸光隐晦,哑声:“不困了?”
“困啊...”
我甚至打了个哈欠,可环着他脖颈的手丝毫未松,倔强地问:“你会永远喜欢我的,对不对?”
“……”
陈屿桉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一双漂亮的眼睛逐渐眯起来,很笃定地开口:“你有烦心事。”
我躲避他的目光,嘴硬:“没有...”
紧接着,脸被他掰正。
陈屿桉将我摁在沙发上,似乎是怕我冷,拽过一旁折叠整齐的毛毯盖在我身上,手钻在下面解纽扣,面上却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儿,严肃道:“浓浓,说实话。”
“……”
他的动作很笨拙,解了几次都没成功。
我无奈,稍微坐起来一些,反手绕道背后去解暗扣,气喘吁吁地回答:“今天跟家里人打电话了,被骂了一顿。”
他拧眉,“为什么?”
我不太乐意同他讲这些,认为情侣之间如果过分传递负能量,久而久之会影响彼此的感情。但在陈屿桉的凝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