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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夜遇(2 / 4)

宠辱不惊地微微一笑,手中的笔并未停下:“其实论及才学,我倒是从不知道五妹妹竟那般广博,好几次柳先生的提问,我都未必知晓,她却能对答一二,若非我与她不大熟络,我都想邀她与我一起修编此书了。”

一提及戚玦,戚瑶登时不快,尤其是想到戚玦在柳先生的课上虽总受罚,却也频出风头。害得长姐都挑灯夜读,夜不能寐,实在是太过分了些!

“长姐提她做什么?不过是耍些小聪明罢了,长姐未免太高看她,就她那个鸡爪子,拿笔都费劲!”

“阿瑶。”戚玉瑄抬眉看她:“不许这般背后议论姐妹。”

戚瑶闷哼一声,讷讷不语。

见她不说话了,戚玉瑄便也不再继续苛责她,而是将晾干的宣纸一张张收拾好:“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去准备用晚膳了。”

戚瑶忙帮她收拾,却注意到了戚玉瑄发髻上的累丝蝴蝶金簪,道:“这金簪真好,蝴蝶打造得薄如蝉翼,触须上坠的珍珠更是灵动,一摆一动竟似活的一般。”

戚玉瑄一笑,道:“王妃前些日子着人送了些宫里的头面,缎子,还有些脂粉香膏,这簪子是尚服局的贡品,也是盛京的时兴样式,我给了你们一人一支,你还没戴过吗?”

“我可舍不得戴出来,”戚瑶道:“那簪子上不知是镶了什么香丸,味道闻着舒服,我平日都是放在枕头边上的。”

说到这,她又嘟囔:“这样好的东西,长姐给她们做什么?也只有长姐的身份才用得上,戚玦那样的,用了也是牛嚼牡丹。”

只见戚玉瑄脸上的笑意沉了下去,她知道戚玉瑄不喜欢听这些,但还是觉得不甘:“今日分明可以让宁婉娴教训她的,长姐又帮她做什么?”

戚玉瑄倒也没生气,道:“你自幼读书,课业也从来不曾落下,我问你,《孟子》的离娄篇你可背过?”

戚瑶默默,点了点头。

戚玉瑄道:“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这是咱们自幼便懂得的道理,不论旁人家里如何,这种同室操戈之事,是断断不能发生在咱们家的。”

“谢长姐教诲。”说这话的时候戚瑶仍是不忿。

“知道了便将扣下的东西都给五妹还回去吧。”

她哀怨:“长姐……”

戚玉瑄用书轻轻拍了下她的额头,微笑道:“以后不许这样了。”

正此时,忽见一人,一身素服,整个人清瘦了不少,素衣将原本就明丽的容貌衬得更加柔婉。正是宁婉娴。

想到方才还提到了宁婉娴,戚玉瑄愣了一瞬,心下有些尴尬。

却见宁婉娴神色无异,但戚瑶的眼神却是不自觉地冷淡了几分。

她不喜欢宁婉娴,不同于她厌恶戚玦是因为身份,厌恶戚玫是因为她总惺惺作态,对宁婉娴的反感,她也说不上来。

尤其是她总喜欢巴着长姐说话,同人有多亲近似的,真是惹人生厌!尤其是近日,她去福临院的时候,十次有八次宁婉娴都在,不知道的还以为宁婉娴住那儿了。

到底宁婉娴家道中落前也是盛京的小姐,书从前没少读,因此与戚玉瑄在诗词之上颇有见地。

戚瑶虽以戚玉瑄马首是瞻,也咬文嚼字地学了不少诗书,但让她和戚玉瑄一般,为着一句话一两个字反复推敲,终也还是乏味难耐。

见她们又说起话来了,她没劲儿地凭栏发呆。此事,却见戚玉珩院里的丫头细芝急吼吼跑来,因为楼高跑得气喘吁吁。

戚瑶皱眉:“慌里慌张的,怎么了?”

却见细芝道:“姑娘,夫人又责打少爷了,您快去看看吧!”

……

福临院。

戚玉瑄到的时候,刚被打完手板的戚玉珩和戚玦正并排跪在庭前。

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戚玉珩膝行到戚玉瑄身边:“姐姐救我!今日这事真不能怪我,都是那个姜兴强抢民女,给我使绊子,还倒打一耙!我……”

“跪好!”不料被戚玉瑄冷不防喝住。

戚玉珩缩着脖子跪直了。

看着戚玦片刻,戚玉瑄还想同她说什么,便被高妈妈请进屋了。

福临院的正堂很宽敞,入门便是一方天井,草木精美,还做了一个小小的塘子,流水叮咚,引着风轮吱呀转着送风。

戚玉瑄刚走进天井,便听见戚卓夫妇的争执声。

“你瞧你带回来的什么冤孽!那可是广汉伯府,我费了多少心思给玉瑄挑的婚事,她倒好,自己身份低微不比玉瑄,便用这等下作手段毁我女儿婚事!”

戚卓讪讪:“婚约不也还未取消吗?”

一听这话,戚夫人的声音更带了几分怒火:“你还想如何?若真是取消了婚约,你还想见到这贱丫头?早将她活活打死了!惹了这么大的事,回来之后竟还装没事人一般,你这不争气的儿子竟也帮她瞒着,还是广汉伯夫人身边的管事婆子亲自过来告知此事我才知道的,我可真是有脸呐!”

绕过白鹤送吉屏风,戚玉瑄方看见主位上坐着的戚卓,和拿着刚打完人的戒尺来回疾走的戚夫人。

见是戚玉瑄,戚卓如临大赦地擦了擦额角的汗。

戚玉瑄迎上去,给戚夫人打着扇子:“阿娘莫气,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在戚玉瑄面前,戚夫人也收敛了几分厉色,被她扶着坐下后,仍是不忿,道:“问你爹去,还不是他弄了个煞星回来!”

戚卓道:“不过是孩子打闹,倒不至于。”

一听这话,戚夫人的戒尺啪地一下打在桌上:“你还真是有够偏袒她的,打闹?!人家二公子说的是戚玦要杀他!”

戚夫人上气不接下气,戚玉瑄见状赶紧将茶盏吹了吹亲手奉上,戚夫人痛饮了两口,终于冷静了些。

戚玉瑄见缝插针道:“阿娘,这不过是姜二公子一面之词,方才玉珩同我说,是姜二公子有错在先。”

戚夫人白了一眼戚卓,拉着戚玉瑄的手,让她在身边坐下:“你怎么不明白?重要的不是真相如何,是那个孽障差点伤了姜兴这件事……”

话音未落,戚夫人竟委屈至极的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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