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性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住的时候,多年警惕的本能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她连忙伸手把纪垣推开,想挣脱纪垣的怀抱。不过纪垣的手比她更快了一步,纪垣捉住了刘瞳的手臂,不让她走开。还煞有其事地跟谷一说:“看看是谁,大晚上的在本王房前对令王图谋不轨。”
“是。”谷一几步就走上前去,看到地上的死尸与自己一模一样并没有异样。但是,倒是阿福吓得不清,嘴里一直碎碎念说:“鬼啊!鬼啊!鬼……”
聒噪的声音让谷一不胜其烦,他抬头瞪了谷阿福一眼:“一个大老爷们,像个娘们一样,害不害臊?”
我本来就是个娘们啊!阿福在心中咆哮,但是却不能说出口。阿福只好委屈巴巴地看着刘瞳:“少爷!他骂阿福像个娘们!少爷,您得替阿福做主!这传出去,谁家姑娘还会要嫁给我啊!我们家三代单传呐!”
你们家从你这代就断了,还他娘的单传。刘瞳心中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明面上却假装严肃地说道:“阿福,休要胡言乱语。”
“哼!”阿福从地上站起来,对着半膝跪在地上检查尸体的谷一伸了伸舌头。
或许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活泼又不懂规矩的仆人,纪垣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他转头对着刘瞳说:“你这小厮倒是有趣,莫不如给了本王,让本王也解解闷。”
刘瞳听到这话后脊背的汗都出来了,她连忙摇头:“还请王爷莫要取笑末将了。”
这时,谷一有了新发现,他双手呈上一张□□对纪垣说道:“王爷,这刺客是假扮谷一,看来是为了降低令王的警惕。”
“令王,刚才发生了什么?”纪垣一边问着刘瞳一边还不忘给刘瞳整理一下凌乱的鬓角。
刘瞳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之后,纪垣点点头。他吩咐了谷一清理好尸体和增加守职的士兵之后,便拉着刘瞳往她的房间里面去。
“诶!王爷,这是为何?”刘瞳一时间摸不懂他要干嘛。
“本王房中有迷香,而这客栈中只有两间上房。索性今晚本王与令王促膝长谈,如何?”
纪垣真诚地看着刘瞳,让刘瞳有一种感觉是如果不答应他自己就太不懂人情世故的感觉。可是,这件事万万不能答应啊!
“末将睡相不佳,怕叨唠到王爷。这样吧,王爷今晚住我房中。我去让掌柜再多开一间房就行。”
这个时候,谷一又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禀令王,小店的房间已经被谷一包下。随行的人已经住满了。”
刘瞳看了一眼阿福,给了阿福一个谷一真的很讨厌的眼神。阿福微微点头,表示了自己的强烈认同。
“令王言重了,之前令王曾在本王马车上睡着。本王看来睡相尚可。”纪垣说完之后坚定地把刘瞳往房间里带,让阿福和谷一两个人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去。
这是演哪一出啊?等等!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收拾好!
但是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纪垣已经一屁股地坐在了床上,盯着挂在架子上的刘瞳的衣服看。
“哈哈哈……”刘瞳一边干笑,一边把衣服拿了下来,塞回了包袱里面。皇天在上,各位列祖列宗保佑千万不要让纪垣看到衣服下面的裹胸布啊!
“让王爷见笑了,我让谷一进来伺候王爷更衣?”
“不用了。”你这幅模样要是再让人看一眼,我就把那人眼珠子挖下来。
自从纪垣验明刘瞳是个女子之后,对待刘瞳的标准也变了。看到刘瞳穿着中衣、披着头发晃来晃去的样子,心中莫名起了一股火。
这样子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看去!
纪垣表示很生气,但是他却也不能贸贸然地与刘瞳坦白他知道了她真实的身份。这让纪垣心中犹如万蚁噬心一般,但是这层窗户纸却万万不能捅破。
和纪垣此刻天人交战一样,此刻刘瞳也是心急如焚,她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希望找一个借口可以不跟纪垣单独共处一室。
就在刘瞳急得快七窍生烟的时候,纪垣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令王无需为今晚之事如此烦恼,本王自会让谷一查明真相。这些日子令王为了战事劳碌,这回景歌的路上也是一路奔波。还是莫要多想,早些休息吧。”
然后,纪垣表现得非常自然地,就像真的拉着一个好哥们一样把刘瞳拉上了床,让刘瞳躺好还给他盖好被子。纪垣自己把外袍脱了之后,也躺在床上,给自己盖了另外一床被子。
还好不用盖同一张被子。刘瞳暗暗松了一口气。
要是盖了同一张被子,今晚会发生什么还不知道呢。纪垣心中暗自庆幸。
还好,纪垣只是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看上去真的是累了,很快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见纪垣没什么动静,刘瞳也是累了,不知不觉间她就放松了下来,慢慢地也睡着了。她安慰自己,既然自己是个男的,要是一直叽叽歪歪地反而更容易让这纪垣起疑心。还不如,先安安稳稳地睡一觉。反正,之前在马车上睡着他也没发现不是吗?
思及至此,刘瞳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纪垣睁眼的时候,看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心中甚是欢喜。很久没有这样熟睡过,他微微动了动脖子。看了眼还睡着的刘瞳——她微微张着嘴,或许是因为有些热,两颊微微泛红,两臂伸出了被子之外,衣领微微敞开,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裹胸布的存在。
就这么看着刘瞳熟睡的样子,再想起昨晚刘瞳跌进自己怀里的时候,纪垣觉得身子有些燥热难耐了。他尽量不动声色地起来床,穿上了外袍静静地坐在茶几旁边闭幕养神。纪垣并没有立刻把谷一叫进来,现在谷一眼里令王是位男子,而他此刻身下的动静,谷一看到了怕是以后要对他敬而远之了。
等刘瞳起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有了纪垣。反而是阿福一脸探究地看着刘瞳。
被这么炽热地眼光盯着,刘瞳纵使脸皮再厚也受不了了,她裹紧了被子,对阿福说:“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我说少爷,这春宵一度。阿福我这项上人头可还在啊?”
阿福笑得暧昧,刘瞳也不甘示弱:“什么春宵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