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盖着被子睡觉,而且是各盖各的!”刘瞳拍了拍纪垣昨晚盖被子,没好气地说:“两个大男人能做什么事情,你这小脑袋瓜一天天想什么呢?”
“行行行,是阿福不识礼数。”阿福起身绞布巾,一边地刘瞳说:“王爷在下面等你半个时辰了,说等你醒了用了早膳就继续赶路。你还不快起来!”
什么?!纪垣等了他半个时辰?
这样耸人听闻的消息让刘瞳一咕噜就爬起来,抓过阿福手里的布巾,胡乱地擦了两下,着急地对阿福说:“快给我束发,我让纪垣等这么久,指不定他会想什么法子来整我!”
“是!少爷!”阿福把刘瞳按在椅子上,
阿福手脚利落地给刘瞳收拾好头发、穿好衣服,腰带才刚给刘瞳绑好刘瞳便风一样地跑出去。留下阿福在原地直摇头:“女大不中留啊!”
另外一边,刘瞳看似不急不忙实际很着急地下了楼,她看见纪垣坐在大堂之中,正在悠闲地喝茶,时不时还跟谷一说上两句话。
客栈已经陆陆续续有食客和旅人进来了,不大的客栈也基本坐满了人。与别人一对比,纪垣浑身散发着富贵的气息。刘瞳发现不少姑娘在偷偷地看他,低头耳语还面带桃花地笑着。
这纪垣风流的名声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刘瞳对自己这个发现十分满意。她觉得自己洞若观火,不愧是对得起她祖上留给她的将军之名。
“看来令……”纪垣看了看现在满堂的百姓,忽而改口:“刘兄今天心情颇好。”
“王……”刘瞳也很识相地改口:“温兄言重了。”刘瞳不敢直呼皇家姓名,只好以纪垣的封号来称呼他。
“温兄。”纪垣又重复了一遍,“甚妙。”
“哈哈……”刘瞳干笑了几声,伸手夹起桌上的糕点。
这金黄色的糕点,软软糯糯的,纹路是一丝一丝的,吃起来很有嚼劲。刚入口就有一股奶香味沁入心脾,味道不是很甜,久嚼之后才会有鲜甜的味道。
总的来说就是刚入口平平无奇,细嚼之后回味无穷。
刘瞳咽下去之后迫不及待地问道:“这糕点跟景歌的不一样。糯而不黏,舔甜不腻。这些年来倒也没吃过这般独特的味道。”
“这糕点名唤黄金糕,是谷一觉得名字特别就点的。刘兄喜欢就多吃点。”纪垣端起茶杯,细细地品起来。
站在一边的谷一对刘瞳礼貌性地笑了笑。阿福非常不屑地小声说道:“谄媚小人。”
“阿福,不得无礼。”刘瞳转过头给她一个眼色,告诉阿福打狗还得看主人。
阿福不为所动,努了努嘴转头四处张望。
用过了早膳,众人便准备上路。刘瞳四处看了看,发现只剩他们四个人。她转过头问纪垣:“温兄,随行的护卫呢?”
“还有半月时间就是冬至了,我们走水路回去。”
什么嘛!答非所问。
刘瞳心里不爽,但脸上还是很恭敬地问:“可现在景歌那边的河水已经结成冰,走水路如何使得?如果怕耽误时间,我们再急行军赶回景歌不就行了吗?”
纪垣转身盯着刘瞳看,意味深长地说道:“本……我可不像刘兄习惯了奔波。”
哼,娇生惯养的王爷!
刘瞳哀怨地看着纪垣上了马车,自己则站在原地不动。她一想到自己要跟纪垣共乘一辆马车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排斥。但是,她堂堂一个令王也不能给别人当车夫啊!昨天那么多马,现在怎么只剩这马车了。
正当刘瞳内心天人交战的时候,谷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还请刘少爷上车。”
这让刘瞳意味不明地看了谷一一眼,默不作声地上车了。上车之后她靠在车壁一旁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纪垣这个人一般。纪垣倒也没有管刘瞳,只是自顾自地翻着书。
车外,阿福侧坐背对着谷一。阿福是没办法要当车夫,但是她绝对不要跟谷一说一句话。这个人太讨厌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真虚伪。
就这么一路无话,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到了码头的船坞旁。车刚停稳,纪垣就下车了。刘瞳保持一个姿势坐得太久,腿有些发麻,她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缓缓地站起来下车。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刘瞳一只脚刚碰到地面的时候,一阵酥麻感从脚底传来。就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整条腿仿佛没有了骨头一样使不上劲。她整个人就那么往前摔下去,任凭她双手胡乱扑腾也抓不住什么。
就在刘瞳即将要和大地紧密接触之际,她感觉自己的后衣领被人拽住,接着她就像一只小鸡仔一样被人拎了起来。
衣领卡住喉咙的不适感,加上刚刚自己差点摔倒当众出丑,刘瞳也是个要面子的人。这让她感到非常不愉快。
“刘兄还好吗?”
刘瞳看着笑意昂然的纪垣,心中一阵恼火。可是,刚刚是他拉了自己的一把。她只好一边心中暗骂纪垣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一边假装感激地对纪垣说道:“感谢温兄出手相救。”
“我看刘兄身子有点虚弱,既然阿福小兄弟精通医术,就该给你家少爷补补身体。”
“这个不劳温少爷操心。”阿福面无表情地说道。
刘瞳古怪地看着二人,心想这阿福怎么敢这样跟纪垣,难道她来葵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