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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分叉路口(2 / 2)

路边拦出租车。细碎的雨丝飘落在脸上,她又冷又急,只想赶紧回家。

周谦学带着疑惑走进网吧,直到看到任卓和身边的女孩这副暧昧不清的样子,他才会过意来。他严肃地说:“阿卓你在干什么?宋雪瑶刚才来过了你不知道吧?”

任卓闻言惊得一脸不知所措,呆呆地说:“人呢?”

“跑了啊。”

任卓二话不说起身就追。跑出去一看,宋雪瑶正站在街边拦出租车。因为天冷还下雨,很难等到空车。任卓松了一口气,边喊着“瑶瑶”边朝她跑过去。

谁知宋雪瑶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听见他的声音连车都不拦了,撒腿就跑。

什么情况?任卓跟在后面追,追过了马路,又追进了对面巷子里。

“宋雪瑶!你停下!”

毕竟体力悬殊,很快任卓就追上了她。他抓住她的手腕,非常用力地把她紧紧制住。

“你跑什么?嗯?你要跑去哪里?”

宋雪瑶被他抓得疼死了,那一刻她在任卓的眼里看到了狂暴,像电视剧里会打老婆的家暴男。

她一秒怂了,哀求道:“卓哥,疼…”

任卓这才惊觉自己太用力了。他松开钳制她的手,但又怕她继续跑,只好

一把拥住她。

“为什么要跑?”

其实宋雪瑶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跑。她就是不想面对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也不想在大街上跟他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卓哥,我想回家。”

“说清楚再回家。”任卓掰过她的脸,弯下腰跟她平视:“瑶瑶,你看着我!”

“我要回家。”

宋雪瑶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定。任卓慌了,他有一百个理由解释刚才的事,一百种方法哄她开心。但她不愿意听,甚至连看都不看他。

“我送你回家。”

任卓只能拖延时间。他拦了辆车,把宋雪瑶拉进后座。对出租车司机报上地址之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他在心里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她如果质问他,他就打死都不承认和那女的有关系;她如果要他发誓,他就说如果他撒谎就让他活不过三十岁;她如果要分手,那他就抱住她吻她,一直吻到她收回那句伤人的话;那如果她执意要分手呢?他怎么办?跪下求她吗?

过了很久,宋雪瑶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卓哥,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好吗?”语气软软的,又委屈又伤心。任卓抓着她的手愣住了,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委曲求全的一句。如果不是司机在场,他一定回答她一百句“好”。

下车的时候,任卓还在不停地解释。

“那女的就是一客人,她不会找电影,我帮她操作一下而已。”

“哦。”

“你不相信是不是?你可以问学哥,他可以作证我什么都没做。”

“不用了卓哥,我相信你。”

“真的?”

“真的。”

宋雪瑶轻松地笑着,那笑容不是装的。任卓终于放下心来。

第二天他们约会了。为了弥补感情裂痕,两人在百忙之中抽空去看了场电影,然后直奔主题,去酒店开房。任卓带着不安,想要确认宋雪瑶是不是真的心无芥蒂。他动作得格外用力,占有欲几乎压制不住。宋雪瑶还是那么乖顺地任他为所欲为,一点也没有摆脸色冷着他的意思。她被伺候好了会说:“卓哥,我好喜欢你。”每当这时候任卓就想把命都给她。

宋雪瑶相信自己的眼睛,任卓就是摸了那女孩的耳垂,没得洗。可能快得手了,也可能只是试探着暧昧一下。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为什么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当年那种泼天的嫉恨?

如果是当年1.0版本的她遇到这种情况肯定当场就冲上去闹个天翻地覆了。可是2.0的她只想回避。根本就不在乎真相是怎样的,只想得过且过粉饰太平。她只是把初吻给了陈逸,却把初夜给了任卓,两厢对比,难道不应该是对任卓投入得更多吗?可她当时只想着赶快在任卓‘下跪求原谅’之前平息这一切。

她说的‘像以前一样’,是就此打住的‘一样’,是没有将来的‘一样’?任卓的理解,肯定和她说的不一样。其实,她的真心早就被消耗光了,一分都没有给过任卓。

她感到悲哀,为任卓,也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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