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口呆地看着叶芃芃。
……
现在说自己不是流氓还来得及吗？
“阿……巴……”
谢北渊的脸和大雨中的身影再次重叠。反应过来的叶芃芃赶紧背过身去。
这可是在古代啊！
古代人多守礼？！自己这么盯着人看，那不是毁了人的清白！
她就是这么报恩的？？
叶芃芃努力地背过手，摸着门找拉手，企图将门关过来，当作这一切都没发生。可惜叶芃芃对古代的门结构不熟，摸了半天都是门板。
“你来这里作甚么？”谢北渊的声音不咸不淡。
叶芃芃赶紧手舞足蹈地解释道：“阿巴阿巴阿巴……”
打的那一阵手势，因为叶芃芃背对着谢北渊，他一个没听懂。那话就更听不懂了。
谢北渊不耐烦道：“转过来。”
叶芃芃无奈地转过身去。谢北渊已经披上了衣服，正在不紧不慢地系着衣带。
昨日并未认真看清这人。现在仔细看过，觉得他模样真心是好看。如果在现代，拉着他拍个短视频，放网上绝对会红！
哦豁，思绪又飘了。
等叶芃芃再回过神的时候，谢北渊已经系好了衣带，极不耐烦地看着她：“我再问你一遍，你来这里做什么？”
叶芃芃手舞足蹈的开始比动作：“阿巴阿巴阿巴……”
看着叶芃芃一会儿手臂夸张地挥舞着，一会儿车轮似地划着圈，谢北渊地忍耐已经快到了极限。他伸出手一把扣住叶芃芃胡乱挥舞的手腕，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叶芃芃猛地被人牵住手顿时脑袋就一片空白。她从未遇到过那么主动的人，更何况是那么好看的。
二人相互对视半晌，谢北渊眼中的锋芒逐渐削弱。片刻后谢北渊放开叶芃芃的手：“罢了，你一个哑巴能说出什么东西。”
谢北渊说得轻描淡写，心里却是惊涛拍岸。他这一招玄冥指竟然对叶芃芃毫无用处！
玄冥指以极阴之力附于人的经脉之中，不仅将对方的内力尽数吸走，极阴之力还会嵌入经脉之中，让人受尽折磨，乖乖听话。那些名门正派不就是忌惮他的玄冥指才对他喊打喊杀么？
这恶人谷中的人看似各个听他差遣，也不过是害怕玄冥指而已。
然而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竟然对玄冥指一点反应都没有？！
谢北渊实在看不透叶芃芃。
“阿巴！”叶芃芃忽然拍了拍大腿，唬得谢北渊一愣。
叶芃芃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给谢北渊解释得那么复杂呢？比划的炒菜、烤鱼，谢北渊似乎也一个没看懂？
她只要能进谢北渊的厨房里看看不就能拿到盐了么？！
叶芃芃立刻做了个吃饭的手势。
谢北渊这次是明白了：“你饿了？”
虽然离叶芃芃想要表达的意思还差了那么点，但也算接近了。于是叶芃芃点了点头。
谢北渊似笑非笑地抬了抬手：“那边就是厨房，你自己去找吧。”
站在谢北渊身后的夏枯头翻了个白眼。谢北渊一个吃花和露水的主，厨房里能有什么吃的？！
谁知叶芃芃竟然对着谢北渊鞠了一躬，欢欣鼓舞地往厨房里走去。
谢北渊的厨房也极其雅致，打扫得一尘不染，一点油烟味儿都没有。叶芃芃在架子上找了找。谢北渊似乎很少碰架子上的东西，几个罐子都落了一层薄灰。灶上的那口锅更是一看就觉得几年没碰过。
虽是如此，但厨房里的用具一个都没少，还极为精致，都整整齐齐排列在一起。落了薄灰的罐子里都满当当地装着调料。
叶芃芃欣喜地拿过糖、盐，抱着两个小小的罐子走回主屋前。她将两个罐子刻意捧起来展示了一下，然后又用力地鞠了一躬。
自己暂时说不了话，也只能这样行个大礼表示感谢了。
夏枯头正在收拾着医药箱，看见叶芃芃行大礼吓了一跳，险些把医药箱扔地上。
他愕然地看着叶芃芃抱着两个罐子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院子。
谢北渊竟然让叶芃芃活着走了出去？！
再一看谢北渊，脸色果然阴沉得可怕。夏枯头背起医药箱就往外走，眼看就能离开这危险之地时，谢北渊还是把他叫住了。
“夏枯头，只有给死人才会鞠躬吧？”谢北渊语气不咸不淡，但夏枯头却是后背一凉。
夏枯头嘴角抽了抽，谁知道这小哑巴是什么毛病？！
院门口的凉亭上挂了那么大个“恶”字，她没看到吗？！还敢擅自闯进来？！
谢北渊被那些名门正派称为谢魔头、谢恶人，就索性给自己取了一个“恶”字，自称谢恶。
这铁头哑巴难不成觉得谢恶这名号是白拿的？
再有谷外的人也叫这里恶人谷。说什么桃花谷，就是滕白凤随口说来哄这个小哑巴的！
夏枯头觉得叶芃芃是真的命硬，她不仅走进来了，还给谢北渊鞠躬，两次！
夏枯头试探道：“谷主，不然我把她杀了，让您……不，让我也给她鞠两躬？”
谢北渊冷冷看着叶芃芃消失的方向，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点头。
半晌，谢北渊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缓缓吐出两个字：“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