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失言,但事已至此,不如开口问个清楚,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被扫地出门。于是我放下擦琴的丝帕,也走至窗边,看着外面熙攘热闹的景象。
“师父,为什么要将所有都系于一人身上呢?既然做了决绝的决定,又为何甘愿沉默不言呢?”
我没听到师父的回复,沉不住气地转头去看她,恰巧捕捉到她唇边那抹苦涩的微笑。
“我也不知到底是因你还未有钟情经历,还是我确实傻得要命。”师父将目光收回,直视我探寻的眼睛。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掩去了伤心。
“阿紫,你这双眼总是将人情看得太清,不自觉间便会显得疏离,这种表现于你而言到底是原色,还是伪装?”她也问了我一个问题。
师父又何尝不是火眼金睛,用反问止住我涉及隐私的问题。我们也许还是不够相熟,谁都不愿开口回答各自的问题。所以后来我还是尊称她师父,我还是每日规律地前来学曲,我们相敬如宾,默认不打探多余的问题。
后来我想,也许人可能都不喜欢被看透,那种无处可藏的慌乱感要比守口如瓶的寂寞感严重得多,所以不要轻易问出锋利的问题,可以心如明镜,但最好还是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