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愿。既然岱岱雇了你,她自己选的人,我们也能放心不少。”
杨梅其实不是特别理解这话,婆婆推荐的,媳妇儿拍板决定的,回头出点什么事,老人就不用担责任了么?
正琢磨着,陈太又开了口:“虽说是雇你来当月嫂的,但一个屋檐下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不用你照顾大人,多干什么活,家务事我们这四个老人每天过来看孩子,就手就弄了。但你别惹我儿媳生气啊,我儿媳嫁到我家就是来享福的。她以前在娘家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嫁了人更不能叫她受委屈。不用你给她出力,但你得给她提供情绪价值。在我们家,岱岱是大公主,孙女是小公主,就算我们都决定好了,岱岱不母乳,不怕回奶,也不能受气。要是你让她不高兴了,那你带小孩再好,我们也得请您另谋高就。”
杨梅明白,干着苦力,还得讨好主子。看在钱的面子上,嘴甜点,又有何难?还记得来荣城的路上,在手机上刷到一个帖子,题主问:【如果给你五百万,让你扇父母两耳光,你干不干?】底下很多回复都是:【如果我不干,我父母会扇我两耳光。】如今机会就在眼前,虽说没那么多,但也不用扇耳光。
她当即便是表了态:“放心,我干了好几年月嫂了,本身也是三个孩子的妈,我明白。如果妈妈状态不好,孩子再好也没用。只有母亲健康、快乐,才更有利于孩子成长。”
陈太见她觉悟很高,至少嘴上明白事。总比那些借着当月嫂的名头,来城里养老的农村妇女强。
满意地点了点头,跟儿媳招呼了一声,便是离开了这里。
小小婴儿在陈良栋手臂上当挂件,原本睡得安稳,咕噜了两口泡泡,小脸皱成一坨,使劲挣了两下身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大抵是营养好,周围环境舒适,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和成长空间,伴随着奶声奶气,哭声十分洪亮。
陈良栋丝毫不慌,稳稳地抱着孩子,有条不紊地给她检查纸尿裤是不是已湿,同时问了家里的机器人:“宝宝上一次吃奶,是什么时间?”
机器人提醒,是在三小时之前。
陈良栋将孩子轻缓放回婴儿床上,在她的啼哭里,既没有不耐烦,也没有焦躁,动作熟练地解开纸尿裤,看见一团脏物,将纸尿裤卷起来,扔进专门的垃圾桶里。
又抱着孩子,进了浴室,用流动的水,将婴儿的小屁股洗干净,再拿烘干机烘干。
回来后,擦上屁屁霜,在空气里晾上几分钟,才重新给宝宝换上纸尿裤。
一只手抱着宝宝,另一只手去泡奶粉,适量的奶粉和温度刚刚好的水,直到奶瓶塞进婴儿噘起小嘴巴里,哭声渐停。
不光杨梅,姜生暖在身后也几乎看呆了,暂不说这套操作行云流水,且颠覆了认知。
她们村里那些男人,极少有这般温柔耐心的。好一点的会给自己找个托辞‘我不会带孩子’、‘孩子不找我’;差一点直接就开吼‘你咋带的孩子?你咋当的妈?’、‘能生不能养?会生不会带?’……不光啥也不干,而且早早地因不耐烦而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