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找到间隙,就时不时看两下家里的监控。
听见杨梅大放厥词不要紧,看她吃零食、睡自己晚上跟老婆鸳鸯交颈的大床上,还能忍受。但她连自己本职工作,都不干,一推二六五,对孩子没有爱心,对工作没有责任心,实在忍不了。本身也不是包子的性子,为了谁都不能忍,为了孩子更加不能忍。
陈良栋复工的第一天,就请假提前开车回家,临走时,还在跟同事抱怨:
“现在想找个靠谱的月嫂,怎么这么难?月嫂证也不靠谱了。”
“是呗!不然怎么那么多女人牺牲事业,要么老人牺牲退休后的悠闲生活,成了带娃主力军呢?婆媳矛盾就是这么来的,老人说没义务带孩子,女人就说谁让你催生了?”同事一脸同情地看着他,十分感同身受道:
“现在很多老年人再就业,说是来城里当月嫂,其实都是带薪养老来了。要我看,还不如雇年轻人,有精力,脑筋灵活,能接受新鲜事物。”
“是吗?年轻人不是该更有斗志,哪有几个愿意把青春耗在这上头的。”陈良栋拿起车钥匙,交代完工作,便已走了出去。
“你是不了解民生疾苦啊。”同事在他身后笑得邪魅娟狂:“年轻人想当月嫂的多了,就是雇主不用,怕勾引男主人。”
陈良栋回家时,杨梅早已经睡醒了,大概是跟姜生暖聊嗨了,所以也没注意男主人已开了门,悄无声息地进来。
姜生暖才趁着孩子睡着,把杨梅吃得满地榛子皮收拾了,这会儿孩子醒了,不得不抱着宝宝,另一只手准备晚饭。
她在厨房犯了难,孩子这么小,甚至不能抬头,背在身上只怕伤了脊椎,孩子也不会允许。抱在手上,另一只手做饭,又恐将孩子摔了。
杨梅没有丝毫搭把手的意思,甚至这孩子,也如同粘在了姜生暖的身上一般。
杨梅始终倚着门口,喋喋不休道:
“晚上就肖小姐回来吃饭,做那么多菜干嘛?糊弄糊弄得了。一个女人,犯得着吃那么好吗?等陈先生回来再做四菜一汤,男人不能凑合。”
杨梅又瞥了一眼姜生暖怀里——这个磨人的小妖怪,想起自己晚上睡不好,更是将眉头皱得老深:
“一个小丫头片子,用得着这么享福吗?我儿子还在农村扛大包,干苦力呢。”
姜生暖刚想说‘杨姨的儿子,不是前年才出去开大车,拉货赚钱吗’,已看见杨梅身后的陈良栋几步走近。
她立即噤声,拼命给杨梅使眼色。只杨梅沉浸在自己的不忿里,滔滔不绝的表达欲,还未倾泄干净。
直到听见身后男主人熟悉的声音:“你今天就走,不用在这继续干了。”
杨梅方诧异转身,看见陈良栋的那张冷冰冰的脸时,直接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