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在骂道:“都被蒋总甩了,还以为有人能给你撑腰呢?装什么犊子,白莲花!”
其他工友起初还在看热闹,姜生暖与她交手,才发现那个室友将指甲剪得尖尖的,自己偏头躲过,便挠到了脖子和耳朵后,立即抓出了一道檩子,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姜生暖虽没她那样的心机,提前制造出来有力武器,但不是自幼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尤其干惯了农活,还有两把子力气。
很快反客为主,将形势逆转了过来,将那扔蛇的工友按在地上,骑在她腰上,啪啪几个大嘴巴抽下去,用了极大的力气,那工友细皮嫩肉的脸上,立即肿了起来。
挨了打,还在嘤嘤嘤嘴硬委屈道:“你不能因为自己撩备胎不成,就拿我出气!对男人唯唯诺诺,对女人重拳出击是吧?搞雌竞好了不起哦,你要是真那么寂寞空虚冷,别在这跟我找茬,去跟男人约炮行不行?让他们给你好好治治病,让你好好舔!”
一番话极容易蛊惑人心,将围观的工友情绪都点了起来,已经过来拉偏仗,将姜生暖拽了起来,口中振振有词道:
“是啊,别太爱男了。不是应该girl help girl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姜生暖起身,打掉了拉在自己衣服上的那只手。今天是放玩具蛇,明天在她水杯里下毒都有可能。
她若从未得到过蒋豫图垂青,还能引起同事善良。若一直得庇佑,她们还会巴结。现在她从云端摔入烂泥,只恐破鼓总有万人捶。
拎着箱子,从工厂宿舍出来,没给沈祖霖打电话,大概习惯了他什么都指望不上。
笨重地上了公交车,下车后,拎着箱子,亦步亦趋地走在坑坑洼洼的小巷里。
不同于主街铺得光滑平整,水泥地路过后,就变得格外泥泞,在箱子轮子被弄脏、还需要清洗,与扛起来走之间,她还是选择了后者。
耳朵后和脖颈还在隐隐刺痛,方才跟人打了一架,才发觉是这样耗费力气的一件事。
直至走到了出租屋楼下,在小卖铺里买了一包烟,一并带了上去。
依旧穿过杂乱无章的公共茅房和厨房,进了房间后,就看见沈祖霖倒在床上,跷着二郎腿,正在刷短视频。
开了外音,视频里乐得嘎嘎的,他也跟着乐得嘎嘎的。
直到看见老婆手里拿着的华子,给她发过去一条消息:【你舅惯着我爸。】
发完,连屁股都没挪一下,看见她脸上的伤,无所谓地随口问了问:“你这脖子咋整的,让猫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