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应该。
“还有,你不舍得放弃的,只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但那个人不是我,你也不要妄想把我改造成那样。你想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这很难评,祝你成功吧。”姜生暖说。
“不,小暖,你听我说。”沈祖霖不光说,反倒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情绪激动下,又显得有几分语无伦次:“如果是找别人,我可能会要求屁股大,好生儿子。但是你,什么要求都不用有。”
姜生暖一甩手,避开了他的触碰。上回跟他肢体接触,恶心至今。
冷笑说:“我还得谢谢你的恩赐。”
“不。”沈祖霖意识到又说错话了,恨自己怎么就改不掉笨嘴拙舌的毛病。
“是我会对你好。以后家务我干、孩子我带、钱我赚、工资上交。你就在家敷面膜、买包、看剧、追星,好不好?”
这话,如果放在刚定亲的时候说,姜生暖兴许会点头,这辈子凑合凑合,也就过去了。跟谁不是凑合。
但现在,他在她这里的所有耐心,都已经透支干净了。
她不再允许他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
甚至不允许他说话、做事、喘气。
“不好。我想学习,学习改变命运。我想工作,做事业型女强人,做卷王。不过我相信,会有很多女孩愿意做阔太太的。”姜生暖自诩已保持了最大的善良。
但在他看来,是最大的残忍。
“你可以单方面宣布分手,但是我这里永远不会答应。”沈祖霖说。
可姜生暖并不在乎他说了什么,扔下那包钱,坐上妈妈的摩托车后座儿,已是准备回家了。
沈祖霖久久地愣在原地,谢有妹从小就不会安慰儿子,只会奉行棍棒教育,认为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成才。更别说现在。
只顾把那包钱拿回来,打开数了数,见少了一千多,破口大骂:
“这虎老娘们,缺德冒烟到家了。彩礼是还了,还得少几百。我他妈没时间找她去,也得给她在村里好好宣传宣传。”
“你去。你就这么缺这点钱。回头我把鱼苗都撅了,你就拿它当棺材本!”沈祖霖满腔脾气没出发,又开始了窝里横。
一脚踢翻了门口的木桶,空木桶滚了几滚,终于在马路边上停下。
“这也不是我要的,不是她非扔下的吗?她骑摩托那么快,俺又不会飞。”谢有妹看见儿子又开始其耍熊,不安慰就罢了,至少没跟他顶烟上,没在这时候,跟他念叨孝道大过天。
只说:“明儿我骑摩托给她送回去行不?”
从前很爱钱,如今这笔钱,却成了烫手的山芋。
谢有妹心里也觉得冤得很,让勤劳本分的庄稼人,放下养殖场那边的活儿不干,跟亲家这嚼舌根。
敢情亲家没产业,不怕耽误挣钱。
结果儿子还不满意,真是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