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落山崖断了骨头还冻了几日。”
霍延章把他身上的伤痕展示给谢云华看,狰狞的疤像只讨厌的怪物附着在皮肤上,你拿它毫无办法,只能用漫长的时间消灭它。
谢云华碰了碰,霍延章颤了一下往回缩,他瞧谢云华面色沉凝又往上面添了一把火。
“我在中州势单力薄,赈灾举步维艰,好几次差些没命。云华,我不敢死,我怕我死了你会被人欺负,我对你许了很多诺还没实现,我还没见你一面,不敢轻易死去。”
他一字一句语挚情长,让谢云华缄默,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静的时间太久,他想得到回应,便又拿鼻尖蹭了蹭她的脸,“你不信么?”
稍过了些时谢云华抬起头,微张的口猝不及防地贴上霍延章的唇角,瞬时一滞,不及移开霍延章搂住她后脑勺抵着她的唇,呼吸微重:“你刚要说什么?”
谢云华跌进深邃的凤眸里,双手无措地搭上霍延章的肩,“王爷辛苦了。”
“只是辛苦?”
“王爷功不可没,待报回了京,殿下和陛下定会嘉奖。”
呼吸缠着呼吸,霍延章固住她后腰,蛊惑道:“你说我功不可没,可我只想要你的赏,云华,你给不给?”
在感情的角逐场谢云华一直是被迫承受的一方,她不索取也不给予,她明悉风吹草动却又懵懂无知,她无动于衷却又处处回绝,她看不清自己的情,也看不清霍延章的情,所以无法给他恳切的回答。
“我没有什么能够给你。”
“嗯?”霍延章声音轻哑,带着明显的引诱,“什么都可以,云华,只要是你给的,我都要。”
谢云华抓住霍延章的肩,微微踮起脚,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一触即离。
“这样吗?”
尾音落回喉腔,飒飒风下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若细听还能听到紊乱的心跳。
霍延章缠着谢云华不放,直到他被谢云华的闷声唤醒方才拉开些距离。他心花怒放,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就是这样。”霍延章餍足地笑笑,声音从她的耳边压下。
谢云华别过头定了定心神,然后说:“天不早了,我们赶路吧。”
“不急,时间还有很多。”
谢云华怕他讨赏忙着往前,霍延章看着她背影得逞一笑,不紧不慢跟上去,说:“云华,我很高兴你回应我。”
“你莫说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情投意合,比这更亲近的事都做了,以后还会有很多,你要习惯。”
谢云华不答,霍延章绕到她前面去,追着问:“你觉得你亲近我难堪么?那以后我来亲近你,你别推开我,可好?”
“青天白日莫言情,王爷请注意礼法。”
霍延章知道如果不趁这个时候谈开,以后她一定不承认今天做过的事,等自己再往前她还是要后退。
所以霍延章不放她,清清白白说着自己的居心。
“我既想与你白日谈也想与你夜里谈,只要你愿意我无时无刻都可以谈,你不愿意我也要谈,云华,你的一生避不开它,也避不开我。”
“从很久很久以前起,我便决定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