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对于翠竹来说,着实是为难她了。
“太子殿下尊贵,奴婢不敢妄加揣测。”
卫芸轻笑:“知难而退,你倒是机灵。”
“奴婢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卫芸起身将翠竹搀扶起来,仔细端详翠竹的打扮,“我喜欢你直言的性子,正巧我身边缺个贴身侍女,不知你愿不愿意。”
翠竹模样清秀,比不得国色天香,放在人群中也不过是茫茫人海中的一粒微尘。
可她眼中透露的坚韧,是卫芸分外熟悉的。
翠竹跪地叩首:“只要太子妃不嫌弃,奴婢愿为太子妃上刀山下火海。”
“碰巧身边缺人而已,我一个两袖清风的太子妃用不着你上刀山下火海。”
卫芸对她动不动就跪拜的行为很是头疼,扯了扯嘴角,说道:“倒是你这名字,本宫不是很喜欢。”
绿色太多,运势也不怎么顺畅了。
翠竹不卑不亢:“还请太子妃赐名。”
卫芸稍加思索:“嗯……萋萋结绿枝,晔晔垂朱英,不如取个谐音,唤做竹英吧。”
“竹英谢过太子妃。”
卫芸走到妆台前,竹英自觉跟了上来,为她梳妆。
犹豫片刻,卫芸还是说出了口:“我们年岁相近,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时,你不必拘泥于礼节,我不喜欢。”
卫芸所言,和嬷嬷所讲的规矩大相径庭,打破了竹英对于规矩的见解。
竹英本欲说些什么,余光瞥见铜镜倒影的眼眸是,把那些规矩话又滚回了腹中。
“明面上我是太子妃你是我的贴身侍女,私下你我还是姐妹,”卫芸无心翻弄着花里胡哨的玉钗、胭脂,继续说道,“所以,你现在能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