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回市区,抵达目的地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席阳他们还没走,江政川和商珩都在。 宋婉月记性不怎么好,虽然这几人她都见过,但唯一对的上名字的只有席阳。 剩下那几个人和她打招呼时,她也是懵圈的点头回应。 商珩不乐意地靠坐沙发:“你智齿还是我帮你拔的,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提到这个宋婉月就记起来了。 牙龈幻痛,她闭了闭眼,信口胡说:“可能是拔牙伤到了神经了,我缺少了一部分记忆。” 商珩乐道:“我怎么感觉伤的是脑 子。” 段柏庭泛着寒意的眼神看向他,后者立马不敢说了。 摊手认输:“你有人撑腰,我不说了。” 段柏庭让调酒师给宋婉月调了一杯不含酒精的饮品。 “有没有想吃的?” 宋婉月摇头,实在不想待在这里:“什么时候回家?” 席阳留她:“今天好歹是云微的生日,你最起码等她来了说句生日快乐再走。” 宋婉月看了眼他无名指上的婚戒,眉头皱了皱。 大约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 席阳坐直了身子,将那枚婚戒慢慢摘下,扔进面前的酒杯,笑容散漫:“没什么好看的,不如你那枚值钱。柏庭可是请了全球最有名的设计师亲自操刀设计的。” 宋婉月沉默了会,刚才还故意和段柏庭中间隔了一段距离。 这会为了避开他们,居然自动往他身边挪了挪。 段柏庭垂眸,看她不高兴的哼了一声。 压了压上扬的唇角,他把那杯莫吉托递给她。 “给你要了一碗清汤面,晚上不易吃口味太重的。” 她嘴硬:“我又不饿。” 肚子远比她的嘴巴要诚实,话刚说完,肚子咕噜一声。 坐在对面的江政川轻声笑了笑。 宋婉月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好面子的她侧着身子,耳朵有点红。 段柏庭将人轻轻搂在怀里,把“罪”揽到自己身上:“是我的肚子在响。” 她一愣,微微抬眸。 在他怀里小声嘀咕:“我还没原谅你,你别乱抱。” 他果然松开了,见好就收。 服务员端着那碗清汤面来了包厢,上面还加了一个荷包蛋。 云微来的比较晚,她是从隔壁过来的,剧组在那边举办杀青宴。 看到宋婉月了,笑着和她打招呼,声音温温柔柔的:“好久不见呀。” 之前哭肿的眼睛现在还没完全消肿,眼尾仍旧红红的。 丸子头松松垮垮,额前还有几缕碎发。 吃面吃到一半,听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懵懂地抬起头。 模样可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云微没忍住,在这只“小狗”的脑袋上揉了揉。 段柏庭识趣地起身,将座位让给云微。 他们几个已经喝上了,他落座后,很快就加入。 他是开车来的,所以以茶代酒。商珩说没意思,难得见上一面,喝茶有什么意思。 段柏庭不为所动。 席阳调侃他成了一块望妻石,他也不反驳。 以前自己在爱情和事业中挣扎的时候,段柏庭都是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姿态陪在他身边。 他不理解,所以没办法感同身受席阳的那些痛苦。 高高在上的人,想要什么没有。 爱情和婚姻他都可以自由选择。这也是席阳所羡 慕他的地方。 席阳原本觉得,以这人的性格压根也不需要爱情。 人总会因为片刻的孤单而爱上一个人,这是发生在心理防线薄弱的情况下。 段柏庭并非这样的人,他的强大在方方面面。 独自一人在国外长大,见过了太多的绑架勒索和蓄意谋杀。 他这样的家庭,十个席阳加起来都不可企及。 偏偏就是这样的人,还是栽了。 而且栽在了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身上。 还以为段柏庭喜欢的类型至少也是知性温婉的淑女。 想不到他也不能免俗,跨不过这个美人关。 ---------- 云微笑容温柔:“听说你和段柏庭闹别扭了,” 宋婉月低着头,没说话。 云微笑了笑,也没打算做和事佬。 夫妻吵架,外人没有资格插手。 更何况,她远不够去管段柏庭的家事。 这些人里面,平日里都对她笑脸相迎,但云微心里清楚,他们只当她是席阳见不得光的情妇。 至于段柏庭。 与其说他是唯一一个不轻看她的人,不如说他是压根不在意。 对她保留着一视同仁的礼貌,于是在这群人里面,反而让云微觉得感激。 宋婉月对桌上的酒蠢蠢欲动,云微想着上次见面时她那个酒量。 把握着度,只给她倒了一点,冰块倒是加了不少。 矛盾这种东西就是需要酒后吐真言。 看得出来,双方处在这个阶段都很煎熬。 宋婉月试探性地喝了一口,口感还挺不错。 那边席阳和段柏庭闲聊了一阵,问起他的近况。 “听说你那个弟弟又进去了?” 半个月前的事了,以前为了不让祖母担心,段柏庭还有意压一压消息,外界密不透风。 如今祖母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