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的确不认识谁是谁,才撇撇嘴道:“哦,萧臻,废帝胞姐。”
嚯,还是前朝的皇室血脉呢!
李时意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将身上的狐裘脱下来扔给他,“倒是与你甚有交情。”他就是在洛都想法的,算起来,他们还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呢!
什么?
沈淮襄闻言,仿佛看到一口大锅朝自己脑袋扣了过来,眼睛都瞪大了,“不……你哪儿看出来的?”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
“哦。”特别轻描淡写的一个字,让他觉得自己的情绪无处着落。
“哦?”沈淮襄还想说什么,但是李时意已经转身进屋了,他只得暂时作罢。
大雪将道路全部堵住,直到第三天中午才终于停了,说了要来的沈嫣然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李时意也懒得等了,等雪霁后,便要带着李莹回长庆宫。
“我也该进宫给母后请安了,一起吧。”沈淮襄穿戴整齐,往她手里塞了个暖手炉,又将一条厚厚的毛领围在她脖子上。
李时意听了,不由得好笑,“你病好了?”
沈淮襄面不改色,“好了。”
“……行吧。”反正两个人意见相左的时候,她从来没拧过他。
更何况,她已经想好了,再过一天便是除夕了,过了初一,她就带李莹回祈祥去。理由也是现成的,她们要回去祭扫,任谁也没有理由阻拦。
打定了主意,李时意心里便安定了许多,倒是李莹,快要闷坏了。
除夕夜宫中要设宴,所以虞皇后手头上的事情就没断过了,李时意二人也不好过多的打扰,终日缩在寝殿内,既不能跑马也不能玩乐,才一天,就把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