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可见这叫严贺的书生虽然平日里不声不响,好似个闷葫芦,但背地里大抵也是不简单的。 不然一介书生,也没听幕府的人说此人同慕府有什么关系,却能在幕府吃住,能哄得小少爷如此维护,没点手段自然是不可能的。 虽是这么想,但林公子仍旧是不甘心。 他可见识过小少爷待那叫严贺的书生有多么好,昂贵的文房四宝暂且不说,平日里小少爷得了什么有趣的物件,也都会送一份到厢房。 对他们这种清贫书生来说,小少爷指缝里漏出的一点点东西,都足以他们潇洒许久。 倘若他能把严贺给挤下去,不知道能从这小少爷身上捞到多少好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公子越想越脑发热,成日成夜琢磨,终那日入夜,打着拜访的号去到敲响严贺的房门挑衅。 他本想出言不逊激怒严贺,惹得身上挂了伤,去小少爷面前装模作黯然伤神,惹得小少爷对严贺不喜。 但踏入房门半个辰不到,便神色惨白,仿佛是瞧见了什么极其骇人的东西,连滚带爬到门槛上,止不住地求饶。 房中的人坐在椅子上,神色冷淡,身旁的黑衣人满身血腥,半蹲在林公子面前,比划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嗓音阴森地威胁面前人明日就滚出幕府。 林公子哪曾想如今这一趟会差点让自己丢了性命,发着抖地保证明天就离开幕府,也不费心机讨好小少爷,只留他一条命便好。 不多,林公子连滚带爬回到自己的厢房,连夜开始收拾包袱。 另一边的厢房中,黑衣人殷殷朝着椅子上的男人道:“主子,前那人可否是细作?” “倘若真是细作,那今夜不解决?” 阎鹤放下茶:“不是细作。” 黑衣人愣了愣,看着自家主子神色冷淡:“只不过是个惯会迷惑的妖人罢了。” 日日搜罗故事来讨小少爷欢心。 黑衣人摸不着脑,不明白为何一向杀伐果断的主子为何会冷哼好声,似乎对那人颇为厌恶,过了好一会吩咐他去伪造平日里进京赶考用的路引和保单。 直到这,阎鹤都认为都是的那些书生妖人将慕白迷惑。 直到这,慕白也在坚信不疑地觉得自个捡回来的严贺能高中做大官。 如今不信也得信了。 因为隔天清晨,林公子就收拾好东西,同他声泪俱下地说昨夜做了梦,梦见老母指责自己不孝,如今他回去为家中逝去的老母守孝三年。 三年内不会进京赶考。 事发太过突然,慕白听得一脸茫然,只能看着背着包袱的林公子同逃命一慌慌张张地跟他拜别,最后也不回的跑了。 小少爷很是有些伤心。 当天晚上,他同严贺抵足而眠的候,就担忧地问严贺会不会像林兄一跑掉。 身旁人只是拿出那枚鸳鸯戏水的玉佩,随即伸手拦着他,低声说:“不会的。” 他同他说家父家母早已逝世,又说家中的情况,嗓音很温柔,叫他不担心。 慕白当即就放心了下来,朝着身旁人感道:“严兄你真好。” 他的严兄搂着他,嗯了一声,让他早点睡。 临睡坠入梦乡前,慕白在迷迷糊糊地想着怎么他们俩睡着睡着就楼到了一起。 好像昨没搂那么近。 张飞和关羽睡觉也这么搂着睡? 但没想出个所以然,困意就席卷而下,慕白沉沉坠入梦乡。 往后慕白一旦开始细想,严兄总会适地说话打断他思路,久了,慕白也就忘记了这一茬。 个月后,当严贺手上的伤痊愈得差不多,慕白就迫不及待地拿着笔墨纸砚,想瞧严贺写出的书法如何惊艳。 在他看来,严贺学识极为丰富,常出口成章,令人折服。 如此渊博深厚的学识,想必书法也是一绝。 慕白兴冲冲地在一旁看着严贺提笔,沉默了秒,然后开始行云流水地在宣纸上写文章。 没过多久,一篇文采斐然的文章便跃然纸上。 慕白拿起纸,却愣了愣。 宣纸上的字迹不能说难看,字体飘逸,但属实是飘逸过了。 小少爷抹了一把脸,不看那字,硬着皮安慰道:“没事……” “这月我们练一练……” “字嘛……练练便好了……” 阎鹤也抹了一把脸,没说话。 广南王兵法一绝人人皆知,但书法却实在称不上好。 毕竟在军营中哪里用得上好字。 字不就是写清楚便可,哪需苦练。 第二日,慕白就差人送来了一本字帖。 从前的广南王不屑一顾。 如今的广南王逐字临摹学习,只求能在心上人面前挽回点颜面。 越临近八月的夏试,慕白就越发对严贺关切,跑去严贺厢房里也越发勤快。 大抵是跑得太过勤快,引起了自家娘亲的注意。 慕白紧张得厉害,生怕他娘看出点什么端倪,对严贺说若是他娘问起来,就说他都是给他讲话本,从来没讲过诗书。 那日夜里,严贺问他为何这么作答,是不是他拿不出手。 躺在一旁的小少爷摇说:“我娘从前做梦……梦见我考试做官后被水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