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哦哦,没什么!我……”他赶忙又回头看向了田立仁:“我其实也就是单纯地好奇了一下。”
邬山月白眼一翻,依旧不屑一顾:“这种空披了一张人皮的东西,死了有什么好深究?难不成你还准备为他著书立说,写段墓志铭?”
“好好好。”居不易哼笑了一声,扶膝而起:“那要不要把他埋了?”
邬山月一下子就想起了摩勒,眉眼中的笑意不禁流露了出来。
“我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挺喜欢埋人?”
“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就是感慨有什么好埋!这种东西活着就只会害人,现在死了,反倒能润泽草木,算是起码有了点正面价值。况且,倘若是在十几年的那次他就死掉了,也没人会给他挖坟立碑。现在不过是将一切都追讨回了最根本的时候,咱们也就留他在此……自然而然吧。”
自然而然?
很奇怪,这个词竟然让居不易的心蠢动了一下。
人若在心中很想一件事情的时候,即便在面对其他事情,也总能联想到心里的事情上。
比如现在,居不易所想的就是自己与邬山月的关系会不会也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发展;而邬山月与摩勒的关系又会不会也在另一种自然而然中逐渐减弱,乃至于消散不见……
幻想真是美好,勾得他嘴角一笑。结果等他再一定神,发现邬山月已经走出了老远,只得一拍脑门,赶忙又追了上来。
邬山月随意地瞅了他一眼,很平实地问道:“你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说好的一起吃喝玩乐,好像只一转头的功夫,她就忘了。
居不易只好咳了一声问:“你呢?”
“当然是去找我的小哥哥啦。”邬山月傲娇地甩了他一眼,没有羞涩和腼腆,只有对愚蠢问题表现出来的不屑。
“谈情?”
“要你管!”
“巧了,我是去找位老哥哥,讨债。”
说话间已到了一处岔路口,邬山月很自然地冲他小狗拜拜一样地摆了摆手:“那就此别过吧!”
说完,选了通往小禾家的那条小道,蹦蹦跳跳而去。难说不兴奋,因为她觉得又要见故人,又快见摩勒了。
结果几步之后,心里一咕哝,再等扭头一看,居不易仍旧紧跟紧随。
邬山月一定足,回头蹙眉:“诶,你怎么还跟着我?”
“谁告诉你谈情和讨债就一定是两条路?我只是恰巧走在了你的身后,而非跟着你。”
居不易一定是早早就想好了这套说辞,才会将如此违心的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自自然然甚至还得意洋洋。
而且说完之后,他还故意向前迈出了一大步,反超到了邬山月的前面。傲娇一甩头,阔步而前,还不忘很机警地强调道:“你可不要跟着我哦!”
这话一落,果不其然他必须又挨上了一脚。
这是他料到了一脚,没有提前躲,自然不会事后恼。这是计划之中的由头,让他理所应当地停下了步子,恭请邬山月重新占据领路人的位置,而自己便是顺理成章继续跟随。
或许还不能并肩,但跟随,也是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