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领,堪称完美,相处多日也被其蒙骗,丝毫没有怀疑。
武艺卓绝,当初在客栈将黑衣人一剑封喉,冷风坳力战群敌,拥雷霆万钧之势。
胆略兼人,以身为陷引敌人入伏,将计就计断敌人退路,将对方一网打尽。
对敌人狠,对自己亦狠。
想到那匹被他活活勒死的马,沈岁宁不禁松气,幸好此人是她的夫君,而不是对立的敌人。
还有,他带在身边的属下,那三个人勇武服从,他们之间的默契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那些人是谁?藏在哪里?
以及,他拿出的那块丞相私令。轻而易举得到丞相私令,丞相府或整个大瑶,有多少他的人。
此人深藏不露,深不可测。
能不动声色出城多日,府上出现与他相似之人坐镇,质瑶多年隐藏得滴水不露,天衣无缝,令人生寒。
心思谋略城府狠厉,无一不在她之上。
隐忍程度,更是无人可及。
谁能想得到这么一个浪荡不羁的“草包”质子,却是武力卓绝,心思缜密,城府深沉之人。
入瑶十年,所有人都看错了眼。
甚至,沈岁宁估摸,劫走苏唐,暗中助她一臂之力之人,正是季景澜。
那他,是怎样得到荣国府这么多线索。
日头高升,透过窗牗洒在男子身上。
沈岁宁不由想到,许珏说,季景澜是顾川将军唯一的徒弟。
那季景澜入瑶,可有顾将军的原因。
在她思绪翻飞时,季景澜打开门,放碧荷紫玉二人入内,碧荷端着热水,紫玉跟在后面四下打量。
小姐站在梳妆台前,公子一人回到榻前,两人面色自然,昨夜不会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想到昨夜烧的热水,紫玉狐疑地打量了眼季景澜。
公子——不像啊——
季景澜哂笑,心想这下误会大了。
早晓得昨夜就不当忍,今日还能当个人。
两人洗漱完毕,在屋内用了早餐,紫玉站在一旁头轻晃,摇摇欲坠。
沈岁宁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眼底泛青,双眼惺忪,不由嘀咕,昨夜不是很早让她们歇息了,大清早犯什么困。
她咽下银耳莲子羹,问紫玉:“昨夜没睡好?”
紫玉一个激灵,瞌睡走了大半,慌慌张张回答:“没啊,没啊……只是做了个噩梦。”
——烧了一夜水,还没能用上,应该也算是个噩梦吧。
紫玉心里想着,面上笑嘻嘻的藏着掖着,不让她知道。
沈岁宁又看了眼碧荷,点了点头,“我今日要出门,你们趁机补眠。”说完又提醒道:“别多睡,免得夜里又睡不着。”
“小姐去哪儿啊。”紫玉好奇问。
沈岁宁瞟了眼季景澜,对方正在咀嚼莲子,唇角一勾,笑说:“我被绑架时,多亏一江湖豪侠出手相救,回来后拜托大公子帮我寻找,前几日得了消息,约他今日见面,报答救命之恩。”
季景澜咀嚼的动作肉眼可见停滞了一瞬。
紫玉两眼冒光,追问:“侠客,那岂不是很威风,小姐要不要带上我一起去。”
沈岁宁故作沉吟,想了想,赞叹道:“很威风,能一剑取人性命,空手勒死烈马,以一当十。不仅有本事,还有谋略呢。”
身边人打断她的话,某人泼着冷水淡淡开口。
“这般本事之人,怎能轻易寻到。”季景澜放下调羹,担心道:“不会是假的吧。”
紫玉听季景澜如此说,也不由担心,忙点头附和:“对啊,小姐,万一是骗你的呢。”
沈岁宁目光探向季景澜,见他端坐在侧,面上浮现关心的神色,心里将人唾骂上百遍。
演,你就接着演。
“怎么会呢,大哥找到的人,我自然是相信的。”沈岁宁笑着安慰他们,“林浪于我有救命之恩,这份恩情肯定是报,不然我成什么人了。而且我本人去,见到了就知道是不是他了。”
某人掩嘴轻咳,“那娘子想如何报恩呢。”
沈岁宁迷思苦想,苦恼不已,娥眉轻蹙,问他:“江湖规矩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