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迟疑片刻还是走出店铺接起电话。
“兰”工藤新一熟悉的鼻音响起,“祝贺你夺得冠军!”
“谢谢你,新一!”兰礼貌又疏离。
“你在学校的课程还顺利吗?”工藤新一并未提起其他。
“一切顺利,就是作业有点太多了,哈哈。”兰踩着路边的积雪,与工藤新一聊起轻松的话题。
“新一,你最近还在忙案件吗?”
“啊,最近的案件越发棘手了,不过一定会解决的。”
“芝加哥在下雪吧,你多穿点别感冒了。”
“别小瞧我,我可是冬天照穿短裙的人!”
这句话之后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命运在他们身上加诸了太多坎坷,上次像这样心平气和的聊天已不知是哪年哪月。青梅竹马点滴相处的记忆没有随着时间褪色,反而在决裂后的春夜更加鲜明。
她发现新一没再叫她笨蛋,关心的话也止步朋友关系,这种转变让她不再觉得别扭。
游艇事件让工藤新一真正开始思考如何面对兰,一味地告诉她危险只会将人越推越远。大侦探的内心仍然希望兰能脱离危险的漩涡,所以他换了一种方式,至少可以打破尴尬的局面。
“兰,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谢谢关心。”
通话结束,兰回到温暖明亮的店铺,同一时间一辆黑色福特从街角拐出,停在兰留下脚印的雪地旁。
“晚上好,先生们,请问有什么可以…唔!”“啊!”“哦上帝啊!”“快打911!”三名黑人男子进入店铺,为首的男子用枪托将店员打倒,剩下两名掏出枪指着剩下的店员,一名女店员在枪口下扔掉了手中的手机,双手举过头顶。首领男子踢翻一排衣服,走到兰的面前,枪口对准她的腰部,“晚上好,毛利兰小姐,胡佛先生邀请你去做客,不要耽误时间我们快走吧。”
兰也举起双手,后退几步,冷静道“我不认识胡佛先生。”
“到了就认识了。”首领男子不耐烦地去抓兰的头发,看她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哂笑一声,但就在他要碰到兰时,兰突然动作,左手击向男人手腕,右手握住枪身,用力一错就夺下了他的枪,狠狠抵上男人咽喉,形势登时对调!
一切发生的太快,剩下两名黑人放下店员冲上来将枪对准兰的头部。
“报警!”兰吼道,女店员才趴在地上去捡掉落的手机。
“哈,毛利兰小姐,别紧张,我们只是邀请你去喝一杯。”首领黑人眼神示意另外两人去兰的身后,被兰敏锐地察觉,立刻用内肘勒住首领脖子,枪口对准太阳穴。首领体型高大,被娇小的兰挟制住只能向后弯腰,以极别扭的姿势站立。他没想到这个东方女生身手如此了得,因为他不仅上半身力道被兰尽数卸掉,就连膝弯也被抵住,女生只要猛踹他就会立刻骨折!
“退后!退到外面去!”兰向黑人喝道。
见首领微微颔首,两黑人退出店铺呼叫增援。
店铺内,兰精神紧绷注意着门口所有响动,“警察什么时候来?”她记得女店员刚刚拨打电话说了什么。
“小姐,警察说…”女店员来到兰身边。
“咔”,兰手腕一凉,女店员把她拷起来了!可恶!他们是一伙的!
她踢翻女店员,但首领黑人也逃脱了钳制,他用力扭着兰的胳膊,手刀砍向兰后颈!兰眼前一黑再无反抗能力。
艾瑟尔换好衣服出来时只看见店内一地狼藉,和兰遗落的背包。
福特车里,晕倒的兰被放在后座,头上套了黑色布袋,黑人首领坐在她旁边,□□始终抵着兰,即使晕过去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车子驶向芝加哥南区,车速飞快。不知何时起,兰口袋里的家门钥匙亮起一个小红点,红点闪烁了两下沉入黑暗。
琴酒站在自家阳台与贝尔摩德通话,滴滴滴,目标快速移动的警报声从手机响起,他打开一个没有名字的app,发现兰正在向芝加哥南区移动。
“啧,又是烦人的虫子。”琴酒不耐烦地说道,墨绿色眼底却瞬间布满寒冰。
“什么?”“嘟嘟嘟”贝尔摩德突然听到琴酒没头没脑的一句,电话就被挂断了。“神经病。”
琴酒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拨通另外一人电话,“去芝加哥。”
“啊?大哥,现在吗?”伏特加刚在吧台坐下让酒保给自己调了一杯伏特加。“嘟嘟嘟”他只得掏卡付钱,随即消失在夜色中。
“嘶!”兰从昏睡中醒来,条件反射去摸后颈,这才发现手铐已经被取下来了。她缓缓坐起,环顾四周。她身下是巨大的白色皮沙发,身上还盖了薄毯,在沙发前面是一个茶几,对面放着同款沙发,整片区域还铺着纯白色地毯,像是专门为会客准备的。如果这些家具不是摆在空旷的厂房里,那还真是一场正式的见面。
厂房目测有上千平米,挑高十几米,除了摆在正中间的家具和四周的承重柱,兰的左手边是大门,右手边有一个数米高的台子,窗户开在墙面五六米高处,从这个角度仰望过去只能看见夜空浓重低矮的云层。
兰向大门走去,按照在承重柱上的摄像头随着她离开的方向转动。
“轰”大门开了。
欧文·胡佛身着白色西装微笑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二三十个非洲面孔,绑架兰的黑人首领就跟在他身后两三步的位置。
兰看着来人后退,身体做出迎战姿势。
“毛利兰小姐,怎么不在沙发上休息?难道是躺得不舒服?”
欧文·胡佛极绅士地伸手邀请兰重新坐回去,兰没有轻举妄动,按照男人的话去做。
“毛利兰小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男人对沙发的舒适度好像有执念,他脸上的笑容礼貌而友好,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兰硬着头皮回答“沙发太软了。”
男人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沙发是谁挑选的?”
一个黑人男子战战兢兢地走出来,“是、是我,亲王,我可以解释!”“砰!”子弹从男人喉咙穿过,他倒在地上气管发出咯咯的声音,鲜血喷出,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