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喜欢，”怪物触手磨蹭沈如白的手掌，欢喜地说：“最喜欢。”
“你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吗？”沈如白循循善诱。
怪物的动作怔愣，不可思议地问：“可以吗？想要，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沈如白如释重负地笑了，“那我们永远在一起。”
怪物对她的眷恋、依赖，应该就是雏鸟情节。
她只需要利用好这一点就行。
“好！”怪物不明白沈如白为什么对它说这些，它本来就该那样。
缠着她、粘着她，永远和她在一起，
楼道传来一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地面的灰尘颤动。
沈如白没有转身，她一遍又一遍抚摸怪物的触手，急切地说道：“别离开我。”
深渊处理局行动组数十人真枪实弹冲上楼，在狭窄走廊挤成一团，黑漆漆的枪口对准出租屋大开的门。
“报案人沈如白？你没事吧？”为首的行动处人员说道：“当前情况怎么样？那个怪物呢？”
行动组的处理员都神情严肃，见沈如白悠悠转身，还未松一口气，又窥见她手心的怪物，众人皆是惊骇，手指紧叩扳机，就要按下。
“别！”沈如白开口道：“它似乎能与人交流。”
为首的是一队副组长沈长择，沈长择与组员对视一眼，缓缓退开一条路。
深渊怪物不乏能够寄生人类，对方明显没有攻击意图，那就将它先引出来，狭小走廊和逼仄出租屋都不适合战斗。
“请你出来。”沈长择退到走廊外墙，“跟我们去深渊处理局进行进一步检测。”
沈如白低头，竭力让声音温柔和蔼，“跟我走好不好？乖乖的，不要伤害他们。”
怪物倏地点了点触手尖，没有丝毫犹豫。
沈如白在数十名队员的包围下走出居民楼，她很快发现不对劲。
楼下方圆三十米左右的空气中隐隐有暗光闪动，行动组处理员每隔两米就站一个，将沈如白包围其中，他们毫不掩饰意图与杀意。
有好事的居民这才打开紧闭的房门，在走廊中远远望着这一幕。
沈如白心尖一颤，正要低声和手心里的怪物说话。
可未曾安排，它就已经自发从沈如白手中中跳出，身躯膨胀，触手变长、变粗，将沈如白环绕起来，严丝合缝护在中心。
视线被触手遮挡，沈如白惊愕于怪物的体型，却不知包裹她的怪物还在长大。
沈长择眼眸圆睁，连说话都开始颤抖，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音节，劝阻声还未说出，已经为时已晚。
第一声枪响乍开，就像是倾盆而至的大雨，接二连三的响起枪声。
怪物仍然在不停长大，触手迅速伸出，卷起两个处理员正要往天上甩去，却突兀地停滞原地，宛如被禁止一般。
沈长择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慌乱抬手喊道：“别开枪！”
在怪物长大的第一时间，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眼前的怪物他们处理不了，哪怕处理局十个行动组都过来，也不一定能够全须全尾的解决。
沈长择手指颤抖，尝试多次才调出终端扩音模式，他不顾一切地喊道：“沈如白？你听得见吗？”
触手蠕动着，缓慢收缩、变小，沈长择在缝隙中看见了沈如白的身影。
“听得见。”沈如白喊道。
她眼睛里落进了破碎的光，沈长择误以为那是同样被恐惧吓出的泪。
“你说它拥有自主意识，它会听你的话吗？”
就在沈长择以为这是痴人说梦时，他看见沈如白轻拍了拍触手，那怪物丢下被卷到半空的处理员，缩小身体，不到一刻钟回到了沈如白的手心，又成了人畜无害的样子。
沈如白抬眸看着远处的沈长择，“它好像只听我的话。”
“请你、请你配合我们。”
沈如白眼眸扫视周围，处理员们脸色惨白，满头大汗，有的甚至跌坐在地，她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查地笑，说道：“好。”
“请你跟我们会一趟深渊处理中心，务必控制好它。”
沈如白点头，在沈长择的指挥下坐进飞行器。
这辆飞行器只有沈长择作为司机与她和它接触。
飞行器从C城区去D城区需要半小时，沈长择如坐针毡，余光紧盯倒后镜，现在必须有人负起责任监管，只能是他。
怪物一直没有表现出暴动的姿态与杀意，沈长择也不敢松懈。
“你和它……”沈长择想了一会儿，始终想不到确切的表达，于是换了个问题，“它为什么只听你的？”
沈如白低头看向手心粘人的小怪物，她重复了一遍沈长择的问题，“你为什么只听我的？”
怪物摇晃着触手，声音细嫩，“基因和本能。”
“靠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