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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我们的影像,回忆你还好吗?(1 / 3)

2013年2月4日 星期一 晴转小雪

看着操场角落的那棵大树,我们停了下来,坐在那里。

这棵树多久了呢?

不知道,只知道从我们上学起就没有人修剪过枝桠。

没有人工的参与,树就是原本的树,不加任何修饰的它,享受着自然的气息和孩子们的欢闹随心而长。

此刻没有任何叶子的它渗透着特有的古朴和宁静。

我原想,它远离市嚣繁华该有多寂寞啊?

但现在,就这一秒,我却开始羡慕它。

只因为它拥有了一切却又什么都没有。

还要什么呢?天是透彻的蓝,云是透彻的白,孩子们是透彻的真。

这些,足够。

一个城市在成长,最初的人现在已经不再,最初有的事现在已经不发生,像冬天需要冬眠的动物不再出来吵闹这个世界。

忘记了是自己看过的话,还是自己随笔记下的话,它说,我们是一群失落已久的大雁,再也回不去过去的湖,没有预谋的逃离,没有征兆的过往......

很久了,天还是一样的晴,云还是一样的白,校园依在,树依然,人却渐远。

没有了我们的影像,回忆你还好吗?

我忘了吗?还是我们都忘了?

曾经的年岁里,我们纯真的有着风一样的热情,开朗的有着太阳一样的热烈。

那些花开的青春啊,我们还能想得起那些曾经的曾经吗?

我们三个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静静的,看天,看树,看教学楼。

那时的我们多开心啊:肆意地奔跑,明亮的微笑,骄傲的抬头。

每一个地方都曾留下过我们的身影:水池边,我们欢快的拿着冰激凌的蛋卷在水龙头上接水喝;操场上,我们装作咬着牙的做仰卧起坐,却在体育老师背过身的时候一动不动;教室里,我们偷偷的在桌下传着小纸条,商量周日去哪里玩;车棚附近,我们捡起地上被磨损的玻璃碎片,举起来对着阳光,便浮华了整个童年......

现在的我们,却有着鸟集鳞萃的烦恼。

人要向前看是吗?那你看一个试试?

看到的除了纷乱如麻,雀喧鸠聚,还能有什么值得去向前呢?

大家都怅然若失,很想像以前一样说很多很多的,可是想啊想啊,怀念就溜出来了,有种酸酸的感觉。

仿佛一下子的事情忽然就变得好遥远,我们都老了吗?还是我们都没有青春了?或者,我们变成大人了?

梦想夹杂着那些小小的哀愁跑哇跑跑,一恍惚就追不到了......

安小晴带着那从未哀愁的目光定格在了远方,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

王冰眯着眼睛,看破红尘般也一动不动。

“有时候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在沙滩玩耍的孩子,堆了一堆的城堡把自己封印在了那个小小的堡里面再也出不来了?还是我们自己就不想出来呢?”王冰说的意味深长。

“我想去高台了,我不敢带着孩子半夜去那里,真不敢。咱们好久好久没有去高台了。”安小晴恳求般的眼神。

残破的树影透过王冰新租的小出租屋的窗缝晃进来,像晃动一场留恋的远梦。

一朵花的凋零是誓言怎样的代价?盏灯已余烬,哪儿还有风儿的成长?

我们的旅程斑驳的只剩点点的斑斓,不近不远,敲打着沉重的古钟。

枣红的记忆忘记了,单纯的回答里多了些隐藏,累了的地图开始变得残破不堪......

我们现在,是把陈述句的生活画蛇添足的写成了疑问句吗?

王冰自从上了大学当了医生,总是理智的可怕又可怜。

她阻止了我和安小晴去高台,坚定且认真的告诉我们:“不要胡闹,多大人了,先去我那里好好睡觉。”

现在呢,她却从楼下小卖部搬了一箱东西上来,不由分说的全部打开瓶盖。

开瓶盖的声音清脆悦耳。

所以这天,我喝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酒,啤的。

王冰说不喝点酒你就永远长不大,别看你们当了妈,经不住事。

所以我喝了,安小晴也喝了。

我说:“给你们演个讲吧,好久不说话了,都快忘了话怎么说。”

安小晴像个孩子一样拍手说好。

我向往着说:小时候,我觉得我是一条小虫,家乡就是我最大的一片天,那时候,我多希望自己是一颗蒲公英,能跟着风一直飞啊飞的......

上了小学,我觉得我是一只小鹿,小城是我的大草原,我的眼睛眺望着,很远很远,眸子清澈而透亮,但是,我还是希望我是海,能延伸去好多地方流啊流的......

后来,我在高中,我是一颗小草,校园是我的绿茵场,我渴望变成美丽的花,也向往变成茂密的树。我想去别的地方找我驻足的养分,我想立足,就得有牢牢地根。

再后来,我结婚生子了。我认为我越来越像一头牛,主人是人,而我不知不觉沦为了时间的奴隶。

我在想啊,我是不是该这样继续下去?

我开始拾捡身后洒落一地的梦想。我想回到我的小虫子时代,我想我还要变成那条小小的虫子多好啊......

再再后来,我的梦想呵,余香还在,花已残败。

没有梦飞的日子,我越来越像一栋空旷的房子......

我看见,安小晴捂着脸哭的撕心裂肺,王冰红着眼哭的无声无息。

安小晴说:“谁又不是梦想一直伴随着长大的孩子呢?”她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对自己喃喃着,“忽然记得,很久以前,天真的想过要领一群老虎到野外去放的,就像在山上放羊一样。现在怎么样?我依然在想这个问题,但可笑的答案是,我不是一个驯兽师,这辈子也不可能是,所以,我选择生活,在现实中生活,一个长大了的孩子应该去做的。”

王冰只晃动了一下酒瓶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生活?”又一大口闷下去说,“逃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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