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叶琬愔早已出了牢房,这些话根本听不到,心里只想着该如何盘算其他的事。
回到自己院子里时,洛冉已经侯在房中,见她回来忙迎上去。
叶琬愔坐下后,看了看她,最后下了决定,“洛冉,你回到容奕身边去吧!”
洛冉吃惊,“为什么?”
“我这里不需要你了。”叶琬愔没有看她,直接下了逐客令。
洛冉看着她,有些无措,不知她同容奕之间发生了何事,只觉着这次回来两人各自藏了心事。
……
两日后,叶琬愔同白芷收拾好东西,准备重新出发东周。
洛冉侯在门外,俨然一副要跟着她们一起的样子。
见叶琬愔出来,她赶紧走过去,“世子让洛冉跟了郡主,那便是郡主的人了,郡主去哪,那洛冉便去哪。”
看了她一眼,叶琬愔没有说话,带着白芷直接离开出了院子。
走到前院时,就这样同容奕碰到,叶琬愔眼神躲闪,从他身边离开。
经过他身边时,容奕抬手拉住她,叶琬愔转过身,一脸漠然,用力挣脱束缚。
“我们谈谈。”容奕开口,语气软下来。
叶琬愔低着头,如果他要谈,那这次就说个清楚,一刀两断。
两人找了个亭子,叶琬愔坐在他对面一语不发,淡淡的看着他,眼里带着些许恨意。
“我同你……”
“容奕。”叶琬愔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也回来了。”
容奕此时还是有些模糊,以前同叶琬愔的事就仿佛是一场梦一样,让他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他只记得醒过来时,看见叶琬愔还活着,以为是到了阴曹地府里遇见了她。
现在意识才渐渐清明,直到叶琬愔说出这句话,他才意识到,自己又活过来了,重新经历一世,并且叶琬愔还比他先于一步活过来。
“你放心,这一世我不会纠缠你,还请你,也莫要再纠缠我。”叶琬愔整个人淡淡然,没有一点情绪。
“纠缠?”容奕望向她,忽然心里一疼,仿佛什么要失去一般。
叶琬愔眼里没有丝毫情意,仿佛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前世你厌我恶我,你放心好了,这一世我绝不会纠缠上你。”
她缓缓站起身来,带着决绝,“我同你本就是孽缘,断了也好。”
“如何断?怎么断?”容奕坐在那里僵住,说出的话也冷冰冰的。
“容奕。”叶琬愔此时心已死,再也惊不起一丝波澜,“我是那个死在大雪之中的叶琬愔,究根结底那是谁造成的?是你!”
她俯下身,凑近容奕面前仔细看他,冷冷说道:“若不是你,我何至于被囚禁于那府中,最后绝望而心冷的自戕于那冰冷的雪地之中。”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容奕慌了神,着急解释,“我被调离庆州,再回来时你已经被囚禁在长公主府里,我之后娶叶嫣然是因为圣上拿你做威胁……”
叶琬愔直起身,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你觉着我信吗?容奕?前世你恨不得我死,说他拿我来要挟你,你觉着我信吗?”
叶琬愔突然凄厉地笑出了声,随后一脸愤恨,“你最自私虚伪,那样的你,让我觉着恶心。”
她取下发中早前容奕送的簪子,一个用力拍在桌子上,“还给你,从此我与你再无瓜葛,再见亦是路人。”
叶琬愔转过身直接离开,眼里只剩下冷意,不带有丝毫留恋。
容奕想要追上去,可是心忽而绞痛难忍,他急忙捂住胸口弯下身子,眼睁睁看着叶琬愔消失在自己眼中。
池边的山茶花被雪压住,承受不住从枝头上落了下来,容奕瞧过去,只见一地的落英,红红的一片。
树枝上只剩下为数不多的花朵,容奕忽而苦笑。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