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谁来负责? 吕惠卿见他还是很有信心的,稍稍松得一口气:“我们当然会尽量阻止他们闹上公堂,我来来找你,也是以防万一。” 张斐这才明白过来,事情并未到那种地步,也松得一口气:“这么说来,吕校勘已经雇佣了我?” 吕惠卿点了点头。 张斐问道:“那么酬劳方面?” “什么?恩师帮你这么多忙,你竟然还要酬劳?”吕惠卿震惊道。 张斐道:“我与王大学士仅限于君子之交,这中间不存在任何的勾结,今日吕校勘要雇佣我打官司,那我当然要收酬劳。” 吕惠卿抚须一笑,问道:“多少钱?” 张斐竖起一根手指,“一文钱。” “多少?” “一文钱。” 张斐笑道:“抱歉,这规矩不能坏。” 吕惠卿当即掏出一文钱,拍在桌上,“立契。” 张斐也真不是开玩笑的,立刻与吕惠卿拟定一份雇佣契约。 这份契约就代表着他不是王安石的小弟,王安石找他帮忙,也是要给钱的。 这契约揣上之后,吕惠卿突然问道:“如果司马大学士请你帮钱顗打官司,你也会接吗?” 张斐摇摇头道:“不会。” 吕惠卿问道:“为何?” 张斐沉吟片刻,道:“如果真是闹到公堂上了,那此事也是因我而起,当时王大学士曾支持过我,我张斐也并非是不懂得感恩图报之人。而就利益而言,制置三司条例司,也关乎我律师事务所的的存亡,我也不希望他们得逞。” 吕惠卿满意地点点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若有需求,我再来找你。”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我送吕校勘。” 送走吕惠卿后,张斐不禁是紧锁眉头,心道,呼...幸亏当初没有轻易选边站,这哪是在变法,这简直就是要命啊!一开始就玩这么大,接下来怎么收得了场。 在这一刻,他真是切身体会到范仲淹、王安石、张居正他们的不容易。 横得也怕不要命的。 “三哥,那人是官员么?” 牛北庆从背后窜了出来,一张莽夫脸稍显有些紧张。 张斐瞧他一眼:“不管是不是官员,你都做的很对,只不过...下回别动手。” 牛北庆哎了一声,“俺记住了。” 张斐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笑意,心道,不过对于我而言,上不上堂,也都还不错,如果这种事都能够上堂解决,那对我的计划也是很有利的。 ..... 翌日。 张斐刚准备出门去事务所那边交代一下,隔壁许家父女突然到来。 未等他们开口,张斐就先问道:“消息传这么快吗?” 许止倩问道:“你已经知道了?” 张斐又问道:“我们说得是同一件事吗?” “开封府。” “钱顗。” “......!” 气氛突然沉默了起来。 许遵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张斐叹道:“昨夜吕校勘来找过我。” 许遵惊讶道:“这么严重吗?” 张斐忙道:“恩公误会了,他来找我,只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想王大学士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如果开此先例,后果是不堪设想。” 许止倩道:“这便是我们来此的原因,那些反对王大学士的人,肯定会拿你做借口,要求朝廷开堂审理此桉,这可能会牵连到你。” 许遵也道:“倩儿说得不错,此事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他虽然没有参与庆历新政,但也是经历过的,当时宰相都是说走就走,中层官员更是一句话,就贬到边境去了,他这判大理也经不起这种折腾。 如果真闹大了,他能够提供的帮助是非常有限的。 张斐道:“我还是认为王大学士不可能让他们得逞的,毕竟这才刚开始,什么都还没有做,就闹到公堂上去,这将对于王大学士的威信都是莫大的打击,我想官家也不会答应的。但是,最不济也能在公堂上一辩,这也是我的优势,故此我认为局势还是非常乐观的。” 许遵稍稍点头。 确实! 王安石是肯定不会跟他们打这官司。 对方下注一钱,就赌他全部家当,这就很不公平啊! 此时此刻,王安石已经站在皇帝面前,他直接要求赵顼下旨定钱顗大不恭、袄言之罪,将其发配边疆。 这一股邪恶的势头,必须摁下去。 赵顼起初也是听得是一头雾水。 堂堂御史竟然辞职,然后跑去开封府状告朝廷。 简直就是离谱。 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但很快,他也想明白对方的套路,显然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也认为这决不能让对方得逞。 这么搞的话,简直就乱套了。 于是赵顼立刻下旨开封府,让开封府将钱顗定罪。 吕公着也是支持王安石的,虽然张三也干过同样的事,但张三那到底是为民伸冤,这国家大事,是政治决断,岂能在公堂之上解决。 可是,这判决书墨迹未干,连章都没有盖上去。 文彦博来了。 “晦叔,你这章要是盖上去,那可就是一桩冤桉啊!你一世英名,只怕要毁于此桉。” “我不觉得这是冤桉。”吕公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