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鸾凤帐(重生)> 兄弟对峙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兄弟对峙(1 / 2)

夜色浓重,弯月躲入云层中,透出昏暗的光。

隔着茂密的枝桠和繁盛的花团,微光洒下来,在院中落下斑斑驳驳的光影,越发显得幽森可怖。

谢宁顾不得昏沉的脑袋,使足了力气迈起大步拼命往院门奔去。

奈何她一介女流,又是个身量娇小的姑娘,再大的步子也抵不过身后人高马大的男子。

那人两步便追到她眼前,挡住了近在咫尺的院门。

谢宁倏然停下,两手攥着拳头,整个人都僵硬了。

“公主殿下跑什么?”他似乎也懒得装了,发出来的声音尖细刺耳,“公主瞧,花前月下,多美的夜色,臣侍候人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公主殿下不愿尝试?”

眼睫轻颤,瞳孔微缩,谢宁只觉得喉头发紧,舌下仿若含着苦药,干涸苦涩,“我知道你不是檀清让。”

她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就算是能拖延一会儿工夫,让她能够想到逃生的办法也是好的。

“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谢宁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眼前的人听到这话脸上不起任何波澜,反而抬起左脚将半开的半扇院门踢关上。

木门撞击发出闷声,但在谢宁听来却仿佛催命鬼符一般刺耳难耐。

这样一个独立偏僻的小院儿,距离丞相府的主院那么远,就算她喊破了嗓子恐怕都没人听得见,更何况那边现在正在大摆宴席……

重生以来,谢宁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公主好聪明啊。”他一步步逼近,手中的长剑拖在地上,铁尖摩擦地面冒出火星,发出刺耳的声音。

“檀清让?”他似在自言自语,声音中透着玩味和不屑,“那只是个符号,但是这个符号本就该属于我,现在它被人抢走了。”

谢宁一步步后退,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根本顾不得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脑子里急速转动,只想尽快脱身。

眼看着她被逼迫着靠近寝屋,一旦入房内,她就再无路可走了,谢宁的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仿佛下一刻就能从胸腔中跃出。

就在她的脚后跟抵到寝屋最下面的台阶时,谢宁的视线余光看到了那棵粗壮的老槐树和近在眼前的井。

一个想法闪现,谢宁的视线忽然越过对面的人落到后方,高呼,“丞相,救命。”

那人一滞随即回头,空无一人。

当他意识到上当后再回过神,谢宁已然不见了踪影。

愕然。

月黑风高,这一幕恍如闹鬼。

方才还在眼前的活生生的美娇娘怎奈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那人冷笑,大门未动,她人定然还在院中。

看你能跑到哪去。

一道冷冽幽森的寒光在眸中闪过,谢宁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他。

那人发狂,在院内乱砍,长剑破空之声后便是噼里啪啦的树桠、花枝被砍断的声音。

旺盛茂密的植物顺势惨遭毒手,被打得七零八落。

他形容疯癫,失控难以自抑,双手挥剑,看到什么砍什么,石桌石凳、门框、大树……所有的一切都不放过。

躲在粗树后的谢宁,窥视着这一切,随着他的步伐挪动着自己的位置。

然眼前人面红耳赤青筋直暴的样子一瞬间让她想起了上一世,那惨烈的一幕同眼前的一切重叠,那人狰狞的面目,狠厉凶残,如出一辙。

切肤之痛,多少个日日夜夜,她被他折磨如牲畜,疼痛、屈辱,肉.体被啃食,灵魂被摧残,谢宁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发颤,之间深深陷入掌心,掐出血来。

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幼稚和鲁莽。

原来重活一次,她依旧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仇人在眼前,不但不能报仇,反而将自己陷入窘境。

他绕着粗树转,她也跟随着他的位置转,眼看着谢宁就要转到离门最近的位置,只要五六步,她就能跑出去。

而此时那人正在发疯,似乎已经失去理智。

谢宁一边观察着那人的动静,一边挪动着脚步朝院门的方向努力。

终于到了,谢宁看着那人背对着自己和粗树,鼓起勇气想要站起来跑出去。

下一瞬,头脑发晕,脚步酸软,她才刚站起来就觉得两眼发花,视线模糊不清,那红色精致的院门在眼前晃晃悠悠,宛如水中视物,飘忽不定。

“噗”的一声,谢宁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一只瘦弱纤细的身影倒在了树后,被深井和粗树遮了个严严实实。

与此同时,院门被人一脚踹开,“哐当”一声撞击到墙上,檀清让带人赶到。

月光照在他身上,玄色锦衣上泛出浅淡的灰,面色惨白如纸。

那人被这动静惊醒,提着剑走出来,与檀清让面对面。

皎皎白光照在二人身上,一模一样的身形样貌,一模一样的衣服靴子,只是一个神情冷淡,一个眼中燃着怒火。

“都出去。”檀清让一声令下,跟随而来的所有人都退出门外。

面对这个他曾经最熟悉不过的人,檀清让眼中泛着点点星光,哑声,“兄长,你……”

那人伸手打断了他,脸上露出不耐的表情,“从你囚禁我的那天起,咱们就不再是兄弟了。”

“兄长还在执迷不悟吗。”檀清让愤然,“什么时候才能回头?”

“住口。”那人厉声呵斥,“你凭什么来指责我。”

檀清让收起悲悯,正色道,“兄长的错还不够多吗?三年前父亲因阻止兄长犯下弥天大错而惨遭你毒手,死在你剑下,兄长都忘记了吗?那是我们的爹爹啊,从小到大最疼你的爹爹啊。”

他有些哽咽,极力想要按捺住颤抖的心,却发觉无能为力。

“呵,是吗。”那人面露不屑,抬起手中的长剑,冷冽寒光咄咄逼人。

他另一只手轻轻拂过锋利的剑刃,冷铁上瞬时出现一抹浓稠的红。

“他疼我?他是天底下最虚荣最不疼儿子的父亲。”他的声音仿佛从胸腔发出,透着一股憋屈和愤懑,“他那是看我天资聪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