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了他的喜好,知道他擅丹青通乐理,还专门练习了书画和琴艺。
棠音觉得,即便再不近女色的男子,看到她的容颜也不会无动于衷,更何况是位高权重的丞相大人,总该有几分礼节和薄面吧。
谁承想,那人竟比传闻中更冷血无情。
柔嫩纤细的手腕被勒出了血痕,看着陈伯的棠音双目含泪不住地摇头。
陈伯上前将她口中的口布除去,“姑娘不知,我家主人不喜生人靠近,尤其是女子,这般对待姑娘实属无奈,但是你且放心,姑娘在这里绝不会受到丝毫伤害,一会儿姑娘吃些饭睡上一觉,明日一早便可出府。”
“大伯,求求您,我现在就走,可以吗?”棠音害怕,因为被塞了几个时辰的口布,说起话来都颇为费劲,“我什么都不说,什么也没看见,您现在就放我走吧,我吃不下,更睡不着。”
“欸,老奴做不得主啊。”陈伯摇摇头,“姑娘还是听劝,好好吃些东西。”
他不便久留,起身离去,走到门口时又看了一眼瑟缩在墙角的棠音,“姑娘慢慢吃,不着急,饭菜都是新鲜的,我晚些时候再来收。”
门又被关上却没有上锁,棠音又一次陷入这无边的黑暗中。
桌上饭菜的香气扑鼻,棠音的确是饿了,可是她却丝毫没有胃口,这会儿门没有锁,她想跑。
那人既然能将她绑在这里,谁能保证明日他又会做出什么事。
棠音艰难地挪动着双脚,全然不顾被紧紧捆住的脚腕因摩擦带来的疼痛感,一下一下地往床边挪去。
就在她即将能够下床的时候,门“吱吖”一声开了,一个摇摇晃晃的高大的身影靠在门上。
棠音顿住动作怔愣地看向他,那人一袭浅色锦袍,面红耳赤,眼神迷离,正痴痴地看着她。
一阵头皮发麻,棠音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来人正是赵元郎。
雅间内他被人猛灌了几杯酒,混着早已经下肚的“药”,整个人昏昏沉沉飘飘忽忽,脚步不受控的摇晃不稳。
然脑子里却是清醒,他是来陪伴公主殿下的,但是宁儿却不见了,于是他好容易摆脱了那群讨厌的臭男人,出来寻宁儿。
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烈酒的作用下,药效提升了好几倍,他已然出现了幻视。
“宁儿。”他低声轻唤,极尽温柔,脚步虚浮地迈入房内,并将房门关上,将外面隐约传来的喧闹声隔绝。
棠音重新瑟缩回床上,摇着头哑声道,“我不是宁儿,公子认错人了。”
赵元郎却丝毫未闻她的话,满眼含春,燥热难耐地朝她走去,“我……钟情于……宁儿,始……于儿……时,一眼便定……此生。”
口齿不清,棠音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被绑住的手脚让她除了躲避无计可施。
赵元郎体内的浓情蜜已经发挥到极限,浑身僵硬躁动,不顾棠音沙哑无助的抗拒,将她覆于身下。
一只骨节匀称的大手抚上她的肩头,一把扯碎了姑娘的衣裙,雪肤如凝脂,滑嫩柔软。
男子欺身而上,略带胡茬的唇沿着修长纤细的脖颈和微凸的锁骨长驱直入,仿佛直坠深水,柔滑温润在手中,全身战栗,小腹收紧。
棠音绝望地闭上眼睛,任命无声地啜泣,在男人略带生涩的温柔中步步沦陷。
窗外起了风,先是细腻温柔地拂过枝叶,带起随风摆动的默契配合,随后便倏然狂风大作,吹乱了新长成的嫩芽,摧残后翩然落下。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