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沐浴?”贞娘的眼神落在二人身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不不不。”檀清让正在琢磨柱子说的庄稼收成不好的事情,心中诧异,猛然听到贞娘的话,更是惊了一下慌忙解释,“我们是……”
谢宁接话道,“是兄妹,所以还是分开沐浴的好。”
檀清让一滞却没有纠正,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
孤男寡女出门在外如果说是师生定会惹人遐想,倒是兄妹说起来就方便许多。
贞娘笑得讳莫如深,“哟,这位先生还害羞呢。我们都懂,大家都是从兄妹过来的,那种兄妹,对不对。”
“啊?那种?”檀清让不明所以,一时竟语塞,兄妹也有错?
被他这么木呆呆地一问,反倒是贞娘不好意思了,摆了摆手道,“瞧您,还问,也罢,我去给你们看看水烧好了没有。”
一会儿工夫,贞娘又回来,手里还拿着两套衣裳,“妹子跟我来吧,檀先生去西边的屋子里。”
“多谢。”檀清让接过她递过来的衣衫,看了一眼谢宁又道,“麻烦贞娘,她头上有伤,也不知身上是否还有不妥,烦请你帮忙仔细看一下。”
谢宁看到他的眼神落在自己头上,又极不放心地深深看了她一眼。
“知道啦,放心吧。”贞娘丝毫不嫌弃谢宁衣裳上的赃物,揽住她的肩头道,“这妹子生的跟天上仙女似的,我看着喜欢,会照顾好的。”
“多谢。”檀清让又一次拱手致谢,这才放心地朝西屋走去。
贞娘笑着揽着谢宁道,“这读书人啊就是好,说话文绉绉的,人长得俊也有礼貌。”
谢宁听着她说的话,礼貌性地回以微笑,想起他方才担忧的眼神,心里头竟有一丝说不出的情绪。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还带着点中草药的香气,院子里落了鸟雀叽叽喳喳地去啄食散在地上的草药,一蹦一蹦的甚是可爱。
贞娘将谢宁头上包扎的布条除去,仔细察看了那伤口道,“你这伤是磕的,不过还好,不是很严重,有些创口,血已经止住了,回头我给你再用些药,很快就能痊愈。”
谢宁致谢,沐浴在热水中,纾解身上的疲乏和寒凉。
“你这小娘子是个大户人家出身吧。”贞娘帮她查看了一下身上的伤道,“瞧着你们的衣衫,虽破烂不堪却都是尚好的料子,而且,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雪白细腻的皮子,真是羡慕死人了。”
谢宁被她说得脸上乐开了花,她从小就最喜欢人家夸她。
贞娘一边帮她沐浴一边道,“好在你身上没什么伤,应该是被他护着的吧,我一打眼就看出来了,他身上的大伤小伤一定不少。”
这话说得谢宁一愣,想起了昨日他护着她一路而来的情景。
“欸。”贞神秘兮兮地凑近她,打断了谢宁的思绪,“我敢打赌,你们两个绝不是一般的兄妹吧。”
谢宁意味深长地瞧了她一眼,给了贞娘莫大的鼓舞,“我猜,你们已经定亲了,因为尚未成亲,所以不方便说。”
啊,有趣,谢宁彻底被她逗笑了,朗声道,“姐姐怎么看出来的。”
“叫我猜对了吧。”贞娘更加得意了。
谢宁迎着窗外的日光,笑得满脸灿烂,眸中闪过一些微不可察的狡黠,定亲?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