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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1 / 2)

目送着柳成双离去,檀清承的目光久久锁定在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哥,大哥。”赵沐云唤了他两回这才堪堪回过神来。

“今天你辛苦了。”他伸出手搀扶着赵沐云回房间,“若是没有你的引荐,我想我这辈子都科举无门,更别提入仕为官了。”

听他说到科举和仕途,赵沐云一颗心放了下来,拉着他的手将头靠在他的手臂上,“我帮你也就是在帮我自己,我们将来是要成亲的,说什么你的我的。”

她徜徉在无尽的遐想和憧憬中,全然不觉身旁男人厌恶的神色。

如今他已经顺利搭上了柳成双,兵不血刃便可直达顶峰,这是何其的精彩,他一定会好好筹谋,柳成双的图谋他一直都清楚,可是他的野心却是她们不能理解的。而眼前的赵沐云,显然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檀清承看着她的发顶,若是她能得檀清让青眼探听一些消息倒还尚可,可是檀清让对她冷若冰霜,显然赵沐云已经失去作用了。

至于丞相府,他另有安排。

二人缠绵了一会儿,赵沐云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府。

马车在街道上慢行,傍晚,天边泛起墨蓝色,小摊贩都挤在街市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赵沐云的马车停在了赵府后门处,刚要推门进入便又看到赵元郎走出来,撞了个正着。

“哥哥。”赵沐云叫住了心不在焉低头走路的赵元郎。

赵元郎这才抬头看她,“你回来了。”他挤出一点儿尴尬的笑容,“快回去吧,父亲和母亲都念着你呢。”

说完赵元郎便要上马车。

“哥哥。”赵沐云跑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去哪里?”

“我?”赵元郎没想到她会问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说,“出去见个朋友。”

“什么朋友?”赵沐云锲而不舍,看着赵元郎的样子有些生气。

“你不认识的朋友。快回家吧,我去去就回。”赵元郎想要甩掉她的手登车,却仍旧被她死死拽住。

“哥哥,我看见她了。”赵沐云盯着自己的哥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那个姑娘我看见了,是公主送去丞相府的婢女。”赵沐云压低了声音,“哥哥你不是那种人啊,怎么会一下子沦落至此,是不是她要挟你缠着你,你放心,我可以出面替你解决。”

赵元郎是赵家唯一的儿子,是整个赵府未来的希望,从小到大一直乖顺且洁身自好,这一点让赵沐云颇为自豪,可是现在,赵沐云看着哥哥一副满足又丢了魂儿的样子,又气又恨。

赵元郎惊愕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那不重要,总之,哥哥,想想你这些年的努力和付出,你是要做驸马的人,怎么能同那种人有瓜葛。想想父亲对你寄予的厚望,再想想这些年你为了做驸马娶谢宁,都放弃了什么,哥哥,你醒一醒,赶紧打发了她,据说驸马人选即将就要落定了,这个时候别再节外生枝了。”赵沐云恨他糊涂,忍不住用手轻轻捶打他。

赵元郎愣愣地看着她,“可是我犯了错,宁儿还能原谅我吗?”

他想做驸马,虽然这几日跟棠音如胶似漆,两个人好得你侬我侬,可是终究认真论起来,还是梦中的女子更让他魂牵梦萦,赵元郎有些沮丧。

“这种错于男子而言不算什么。”赵沐云气得眼根儿痒痒,“解决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声音极低,可在赵元郎听来却如天边惊雷在头顶骤然炸裂。

解决了她?棠音吗?她那么温柔那么善良那么相信他,他真的下得去手吗?

“哥哥。”赵沐云催促,“如果你现在优柔寡断,等事情败露,别说驸马你做不成,说不定还要落得个欺君的罪名,到时候我们全家都得株连,我们就完了。”

天空泛着墨色的黑,一轮明月皎皎地挂在天边,几颗繁星闪烁,倒映在赵元郎眼中却是无边的黑暗和惊惧。

是啊,妹妹说得对,这哪里是他想退就能退出的事情。全京城都知道他赵元郎是驸马的不二人选,这个时候若是有心人爆出他另有室,那整个赵家都完了。

脊背发凉,赵元郎如梦初醒,“好,我考虑考虑,你容我一点时间,我明白的。”

他说完匆匆甩掉赵沐云的手,马车疾驰而去。

“哥哥,你快些想啊。”赵沐云在后头喊,也不知他听没听到。

*

没过几天,满朝文武就知道了,丞相回来了,而公主也终于露面了,虽然还是不常能找到人,只有太子殿下还未从行宫返回,可见这次气得不轻。

谢宁泡在东宫的沐浴池里闭目养神,虽然这些日子长途跋涉,可是有丰子玉在,檀清让的伤是在愈合的状态。之所以对外宣称太子没有回宫,一是为了公主殿下行动方便,失踪这么久也该露面了,二是为了丞相。

太子一旦回宫,就得上朝了,可是他的伤目前还得静养。

翻了个身,热气氤氲,还是宫里头舒服啊,出门这二十多日谢宁觉得自己都臭掉了,吃饭还好就是沐浴条件太简陋了。

德福絮絮叨叨地禀报宫里头各位娘娘的情况,尤其是皇后娘娘,谢宁听着倒是还安分,默默点头。

一会儿德福退下萤雪和霓裳进门替她更衣。

“殿下都瘦了。”萤雪心疼得直掉眼泪,“回头让膳食局给殿下炖点补品补补,听说殿下还受伤了?”

“没有,小事。”谢宁笑笑,“家里头可有什么情况。”

霓裳脸一红,上前扶礼道,“奴婢按照殿下的吩咐去了几次丞相府,以探望老夫人给老夫人送补品为由观察了一下情况。奴婢发现丞相处罚了和光,将他禁足府内,就在他自己的屋子里,都不能出房间,和光说是因为他犯了很严重的错误,还说是他一时意气用事太念旧情才让别人有机可乘,导致丞相为难,现在一切都不可补救了。”

霓裳说得很慢,谢宁仔细琢磨着,这或许就说的是檀清承逃跑的事情吧,转头问他,“那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人造访丞相府。”

霓裳说没有,“奴婢打听了,没有人去,丞相府除了日常采买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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