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放得冷淡些“你拉住,我带你过马路。” 可她却顺着剑袋一点点摸索着朝他靠近过来,抬手,用食指指腹在他唇上轻轻摁了下。 他神色微僵。 她则笑嘻嘻的、很不正经道“那我们来接吻吧,17岁的小孩子不能跟28岁的大人接吻,那跟同样是17岁的小孩子应该就可以了吧。” 他的思绪骤然混乱。 做什么 是又想骗他吗 为什么总要这样,欺骗他就那么有意思吗 可随着那张满含笑意的脸一点点靠近,他的眼睛却不听话一瞬不瞬地看着,怎么都移不开。 只有她想要骗人的时候,才会对他露出这种笑。 这种时候,她不会喊他臭虫。 会喊他忧太。 她许是喝多了,视线模糊,完全看不清他在哪里。用食指摁着他的唇,指尖陷进去之后,她才像是找到方向,踮起脚尖,凑上来。 “” 他腰杆僵硬,垂在身侧的双手紧张到指节发白。 总之肯定又会是像上次那样,很快她就会一把推开他,嫌弃的骂他很臭,骂他异想天开,骂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屎一样的混蛋。 反正都已经习惯了。 但弥弥同学的指尖陷入他的唇缝,轻轻磕上他的牙齿时,他的口水还是不受控制的分泌起来。 他狼狈地垂下视线,一点点吞咽。 等待着弥弥嘲讽着骂他痴心妄想,骂他是个口水多的恶心混蛋。 可是并没有。 随着时间推移,人行道的绿灯重新变成红灯,街道两边的车辆飞驰而过,清凉的、带着草木香和沉闷潮湿的空气中,他冰凉的唇上有一片柔软的触感落下。 随即,塞进他唇里的指尖被收了回去。 转而代之的,是湿润的舌尖。 他眼睛猛然抬起,短短几秒,思绪就来回了无数个周期。 弥弥半眯着眼睛,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好似一点也不嫌弃他身上的异味,踮起脚尖,挨他很近。 感受着口腔内的混乱,甚至能听见口水被搅动的糟糕声音。 他呆滞住。 心跳加速,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他鬼使神差的挪动僵化的舌尖,像在很久之前的夜晚回应弥弥同学的手指那样,轻轻贴上她的舌尖。 弥弥同学发出一声闷哼。 他一僵,神情艰涩地慌乱后退,脑子还处于混乱之中,口中就已本能般无措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但她却扯住了他的衣领,阻止了他继续后退,而后将他的脖颈往下压,就又重新亲吻上来。 伏黑惠不知道自己给弥弥打了多少个电话,但都无人接听。 他跑了很多家酒吧,都没看到弥弥。等绿灯的途中,他气喘吁吁地双手撑膝,回忆起几天前的晚上,五条老师曾给他打过一通电话,说让他最近多看着点弥弥。 他当时语气有些微恼“你为什么不自己看着。” 罕见的,向来没什么正形的人居然沉默了几秒,才情绪高昂着说“啊那当然是因为老师最近很忙啦,而且我可是很相信小惠能照顾好姐姐的。” 他正要说她才不是我姐。 电话那头的人就已经自顾自地说了再见、挂断了电话。 红灯停了。 伏黑惠擦一把脸上不知是汗还是雨的水珠,正要过马路,结果脚步就定在了原地,他瞳孔微缩着、定定看着马路对面。 没怎么被路灯照到的巷口,他马不停蹄找了很久的人,正被乙骨学长压在墙上。 他的衣领虽被弥弥紧紧扯住,但通过他侧头的姿势可以看出。 这场吻,他是主导者。 并且,同样是男性,他不可能看不出他的某些生理反应,正肮脏下作的兴奋着。离得近一点,应该还能听到他很明显的边接吻边喘息的声音吧。 因为这些,他面对弥弥时都有过。 不由得,他就莫名想起很久之前吉野顺平问过他的一个问题 “你觉得乙骨学长,是什么样的人” “你真的觉得乙骨学长,是个温和可靠的人吗” 他当时的回答好像是 “乙骨学长是二年级生里,我唯一尊敬的前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