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放开我!你们这些坏人!姐姐一定会来救我的!我要告诉二哥哥,让他打你们!坏蛋!唔……”
刘一一一路上挣扎不休,对辛巳那些人骂骂咧咧,辛巳被吵得耳朵疼,让人拿一块破布堵上了她的嘴,辛巳接到银珠公主的命令时已经知道要拿的人是银珠公主不爽的人,所以他才敢这么毫无顾虑。
好难受啊……
被绑住手脚堵上嘴的刘一一横趴在马背上,马跑的很快,颠得她想要呕吐。
这人就是故意的!
再一次被差点颠下去的时候,刘一一算是明白了这一点。
“来来来,再喝一杯!再陪大爷喝一杯!美人儿~来嘛~”
前面酒店里走出一个晃晃悠悠满脸通红的男人,喝得酩酊大醉还是拿着酒壶不停地往自己嘴里倒。
辛巳身边的骑着马的人先行一步,拿着马鞭甩开了那个醉汉,醉汉被甩到一边的台阶上,无声无息地趴着,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
恶奴!
刘一一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前边一辆豪华的马车,她肯定那是个大官的马车,只要制造一些小矛盾,就可以找到机会逃跑了。
好机会!真以为绑着我就万事大吉了吗?
驮着刘一一和辛巳的马与马车相遇的一瞬间,刘一一瞅准马车的窗户使出全身力气翻身而进。
这一招雀还巢刘一一练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曾经还被景成墨说成是野猪拱门,气得刘一一追着他打了几个山头。
好巧不巧,刘一一抬眼便看见了她要找的人——鲁子慎。
鲁子慎被刘一一撞倒在车厢内,幸而有位模样俊俏的公子扶起他。
掩饰好眼睛里的愤恨,刘一一低下头很快挣开了束缚,翻身拿出匕首刺向鲁子慎。
韵儿就算是被久怤所伤,这里面也少不了鲁子慎搞的动作!
鲁子慎反应极快,拉着那还没来及说话的公子滚出了马车,匕首只刺伤了他的手臂。
“非礼啦!非礼啦!救命啊!我不活啦!啊啊啊啊啊!”
意识到自己差点儿暴露的刘一一很快弄乱自己的头发和衣服,疯疯癫癫地跑出了马车。
大喊大叫泪流满面的刘一一下了车推开其他人,揪住鲁子慎的衣领,使劲甩了鲁子慎两个耳光,打得手好疼。
一脸懵的鲁子慎指着刘一一说不出话来。
“光天化日之下,非礼良家妇女,你还我清白!我不活啦!不活啦!你还我清白!”
刘一一这一闹,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对着衣着华贵的鲁子慎指指点点,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辛巳冷着脸走过来让手下拉开刘一一,继续堵着她的嘴,对着那两人抱拳行礼:“齐公子,请恕罪,打扰两位,实在抱歉!”
齐公子?
刘一一这时候才注意到那个公子,齐惠,齐庶的儿子!
都不是好人!
刘一一被架着还在撒泼打滚,被那两人拖着重新绑好放到了马上。
齐惠还想问什么,辛巳根本不愿搭理他,转身就走。
“齐公子,这……老夫冤枉啊!齐公子可要给老夫做主,老夫着实什么也没有做呀!”
鲁子慎一脸委屈说着,脸也肿了起来,配着那委屈的表情,实在滑稽。
“鲁先生放心,只是不知道,那女子是谁?银珠公主找她做什么呢?看她那模样,倒像是要逃走。”
说话慢声细语的齐惠眼眸深处是深深的失落,只不过是低着头给鲁子慎包扎,谁也没看出来。
“驾~”
远远地,齐惠看见一个骑白马的男子,是龙南衡。
“吁~”
龙南衡在齐惠身边停下:“齐哥哥,看见辛巳带着一个女子过去吗?”
齐惠看到龙南衡面有薄汗,心里更加疑惑。
“衡弟,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跟龙冽刀不对付,龙南衡却跟他玩得很好,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至比得上亲兄弟。
“银珠公主要二哥哥的一个丫头进宫,那丫头不愿意,银珠公主就让人把她带走了,她姐姐受不了刺激,我去跟公主姐姐说说。”
“这样啊,他们刚走一会儿,你快去!”
“多谢齐哥哥,驾~”
齐惠面露失措之色,精致的眉目笼上了一层阴霾。
“齐公子?齐公子?你怎么了?”
鲁子慎捂着流血的手臂看破不说破。
“没什么,鲁先生,实在抱歉,你先请回,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做,实在对不住。”
“没事没事,我们来日再约,齐公子快去吧。”
鲁子慎目送齐惠的马车走远,习惯性地揣手摸袖子里的东西,这一摸不要紧,东西没了!
强装镇定的鲁子慎立刻派人到处去找,顺带打听那女子的消息。
刘一一的胸前放着从鲁子慎那里偷来的钥匙,趴在马背上几乎被硌到吐血。
丢了这把钥匙,鲁子慎肯定会被气到吐血。
“喵呜~”
屋檐处一直通体漆黑是猫看着不远处骑着马的几人诡异地叫着,慵懒地伸着懒腰,摇摇头,静静地蹲守着。
一、二、三!
“啊啊啊!我的眼睛!”
“滚开!啊!我的脸!滚开!”
“死猫!滚开!滚!”
凄厉哀嚎的声音此起彼伏,刘一一被甩下马后滚到了路边。
黑猫!
刘一一想起来在单清月家里见到的那个人,阴森森的。
难道常平乐跟那人有关系?
辛巳没想到一只猫竟然这么难缠,他身上好几处衣服都被猫抓破了,他的手下被猫抓后,满脸青紫,哀嚎着倒在地上,这猫有毒!
顾不得刘一一,辛巳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命。
眼角余光里,刘一一被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扛走了。
黑衣人扛着刘一一穿行在没有人的小巷,不知道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