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珠公主的表现果然在意料之中,单清女很满意,走在长长的宫道上,抬头看那庄重的雕梁画栋,她心里明白得很,一切都将成为废墟,所有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而她,将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什么姐妹情深,什么国相府少夫人,她通通不放在眼里,成为让单家独步天下的人,把那些男人全都像烂泥一样狠狠踩在脚底下,才是她要做的。
“阿贝,捏腿。”
缩在马车角落里的景成墨冷不丁被喊,倒是惊的一激灵。
低着头乖乖地给单清女捏腿,景成墨满腹苦水只能吐给自己。
“阿贝啊,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鲜红如血的指甲勾起景成墨呆憨的下巴,尖锐的指尖几乎刺入他的皮肤,景成墨心里嗷一嗓子“疼死我了!”
单清女觉得,功成之后,身边有个呆愣忠心的小子似乎也不错。
景成墨抬头,那一脸的谄媚,让单清女顿觉自己刚才是猪油糊了心。
“夫人,阿贝会一直陪着夫人的,阿贝是忠心夫人的。”
陪你大爷的!花魁娘子都陪不过来,还陪你个蛇蝎毒妇!做梦去吧你!
“阿贝永远不会离开夫人的,夫人要相信阿贝,就算是那个常姑娘要给阿贝娶媳妇儿生崽崽阿贝也不会离开夫人的,夫人那么……”
“哦?常姑娘?给你娶媳妇儿?”
单清女抬脚勾住景成墨的下巴,要笑不笑地问。
“可不是嘛,她前阵子堵着我不让我走,说只要我听她的话,就给我买好吃的娶媳妇儿,她还不知羞耻……她竟然……竟然摸我的胸!要不是,要不是干娘来了,阿贝就不干净了……”
景成墨说着就红了眼眶,鼻头也是红红的。
“阿贝,抬头。”
“夫人。”
湿漉漉的像小狗一样的眼神,惹人怜惜。
“啪!”
单清女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景成墨脸上,指甲把他的脸上勾出几道刺目血痕。
“夫人……”
景成墨捂着脸跪在单清女脚边,委屈万分。
“阿贝啊,打你是为了你好,你记着,你是我的人,除了我,谁都不能碰你,再有人对你动手动脚,你就打回去,我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打回去,有我在,断不能让人欺负你了去。”
“……是,阿贝知道了,阿贝是夫人的人,欺负阿贝就是欺负夫人,阿贝被欺负了,打回去就是不给夫人丢脸,阿贝有夫人当靠山,阿贝什么都不怕,管它什么长姑娘短姑娘的,阿贝心里只有夫人,阿贝不娶媳妇儿了,不生崽崽了……”
“乖,这才是夫人的好阿贝,过来,让夫人看看,打疼了不是。”
强忍恶心,景成墨顶着一张肿了的脸仰视笑得灿烂的单清女。
单清女,老子告诉你,老子要是毁容了,绝对跟你没完!
那张化着精致浓妆的脸越凑越近,景成墨心里突突的。
你……你要干什么啊?
“夫……夫人……”
“嘘,不要说话。”
单清女竖起一根手指堵住了景成墨的嘴,看着他那一张涨红的脸笑了。
真是个呆小子。
景成墨火辣辣疼着的脸上被印上了温热的吻。
啊啊啊啊啊!
汗毛直竖,哀嚎,景成墨大气不敢喘。
“怎么?夫人疼你不好吗?瞧你一头的汗,怕什么?夫人又不会吃了你。”
说着,单清女的烈焰红唇擦过了景成墨的嘴角。
景成墨立刻捂住嘴趴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
“阿贝,抬头。”
脚边的人摇摇头。
“怎么,不听夫人的话了?”
景成墨嘴角抽搐,缩着身子往角落钻去。
“阿贝,你……”
“夫人,相府到了。”
车夫的话制止了单清女的动作,她整理好自己的头发衣服,气定神闲地下了车。
景成墨使劲擦着自己的嘴和脸,一脸被调戏了的模样下了车。
景成墨紧跟上单清女,扯开扶着单清女的丫头,他扶着单清女,要说不说地看着单清女。
“说。”
单清女就看不得他那畏畏缩缩的模样。
“夫人,我怕。”
“有我在,你怕什么?”
“夫人,阿贝晚上睡觉总是被屋顶上的声音惊醒,阿贝想着会不会是野猫,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昨晚阿贝听到了磨刀声,有人在阿贝屋顶磨刀,还有嘟嘟囔囔的说话声,听不清,夫人,阿贝怕,是不是,是不是有人要杀阿贝啊,阿贝……阿贝做错什么了呀?”
单清女停下脚步,看着龙南衡屋子的方向,冷哼一声。
“放心吧,她不敢动你。”
“他是谁?是不是……大公子呀……”
“哼,那个草包,他算个什么东西。”
“是,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夫人,干娘说的果然不错,少夫人精明能干,跟着少夫人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阿贝跟着夫人,不怕那个大公子,也不怕那个什么常姑娘!”
“夫人?”
“说。”
“什么是龙脉呀?”
单清女脚步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走。
“问这个干什么?”
“阿贝,阿贝有天晚上去出恭,听到隐蔽处有人说龙脉,还说什么大公子和酒山庄什么的,我们国相府有的是酒喝,大公子还去酒山庄做什么?还有就是那个什么龙脉,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夫人有龙脉就好了,那样,那样大公子也不会,也不会打夫人了……”
单清女沉思许久不说话,一直到看见她的婆婆柳眉儿,才低声说道:“单家都找不到的东西,其他人,都做梦去吧。”
景成墨暗自窃喜。
“老夫人好。”
景成墨识趣地往后退,这两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