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她被二人钳住双手,反抗不得。
“和我们走!”
陈锦越来越恐惧,不住地发抖,她想起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这种事情,她在报纸上见过很多,现在的人欲望沟壑被金钱拉开,他们为了钱财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光图财,还害命,奸/杀都不少。虽然有流氓罪,但是迫于技术手段,抓到的很少。
她浑身都在发抖,被人从身后捂住嘴,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眼前一片黑暗,好像堕入了深渊。
谁来救救我。
正当二人想转移陈锦的时候,一辆桑塔纳汽车从三人身边驶过。
所来之人放下车窗,问道:“请问你们做什么?”
80年代的桑塔纳可不多见,大家都骑自行车。小汽车这玩意儿真真是稀罕物,两人不由得转过身来,向那人看过去。
“我认识她。”蒋孝慕说。
两人略感慌张,脸都涨红了,说:“我们就是和她开个玩笑的。”说着将陈锦推了过去。
他们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见他穿着西装,还开车,来头肯定不小。
“行,那就谢谢你们。”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币递过去,“拿着吧。”
两人并未接,扭头就走,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陈锦还在惊慌未定之中,一时回不过神来。
半晌过去,才愣愣地抬头,看着他,不知所措地哭了起来。
“我陪你去派出所报案吧。”他说。
陈锦用力点点头。
做完笔录,陈锦还是坐在院里,等着徐云甫来接。
蒋孝慕陪着她,安静地坐着。他除了刚才那句话,没有再说,只是陪着他,等到徐云甫来的时候。
他一进门,蒋孝慕就退到一边,静静地看着二人。他害怕陈锦不喜欢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怕别人说闲言碎语,怕影响她的情绪。
今天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她肯定很害怕,很惊恐。现在她最需要的人,不是他。
他从范文霞家里出来,就驱车准备回市里。机缘巧合之下,看到了她被人拉住,很不情愿的样子,就上前查看。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出现,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到时候,他定会恨死自己了,连文芳最后的血脉都没能留住。
幸好,幸好。
徐云甫挽过她的手,急切道:“没受伤吧?”
陈锦摇头。
“没事就好。”徐云甫搂着她的肩膀,安抚道,“都怪我,把你落下了。”
“我真的要吓死了。”说着,陈锦又哭了起来。
“走吧,回家再说。”徐云甫用力亲了亲她的额头,“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嗯。”陈锦哽咽道。
刚才做笔录的时候,警察一遍一遍地询问这两人的长相,还有二人又没有侵犯她。
她说了没有的,只是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走。
警察叫她不用害怕,有别的案子,犯罪嫌疑人有这样的行为,希望能勇敢一些,给他们提供线索。
陈锦每一次回忆,就受到一次伤害。
新闻里的案件只是冷冰冰的描述,轮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是什么恐怖的感觉。
前面又一谭深渊,不断有水淹没自己的躯干,直至口鼻,呼吸不上来,快要窒息了。
徐云甫握着她的手,往外走着。陈锦突然想到什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
她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他救了她。
这句父亲到了嘴边,呼之欲出。
“怎么了?”
陈锦快步走过去,一下子抱住他,热泪滚落下来,低在手臂上。
良久,她轻声道:“爸爸。”
这一句爸爸,解开了蒋孝慕多年来的心结,他轻柔地抚过她的头,好像回到了三十年前。
他从公司回来的时候,文芳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蒋孝慕笑着说。
范文芳帮她脱西装,然后挂在墙上,“你猜猜看啰。”
“你知道的,我猜的话,从来没有猜对过。”
“我怀孕了。”她小声说。
“真的?”
“嗯。”
“我要当爸爸了!”
“别喊啊,小心别人听见了。”
“听见怕什么,我就是要所有人都晓得。”
“哎呀,头三个月,不能让人知道的。”
“哦。”蒋孝慕赶紧噤声。
“最近没什么食欲,还以为胃不好,就去医院看了下。结果是怀孕了。”
“好事啊。”
“嗯,开心吗?”
“当然了。”蒋孝慕亲了她一口,“今晚想吃什么,我们去外面吃。”
“好。”说着范文芳打开衣柜,去挑旗袍,“你说我穿哪一件好看?”
“哪一件都好看的,你人条子好,没有不好看的旗袍。”
范文霞想着怀孕后期会长胖,趁现在多打扮打扮,以后没机会穿了,就选了一条墨绿色的旗袍。
穿完后,她坐在梳妆台前弄起了头发。她用铝制吹风机将打卷的头发固定了一下。
“我来帮你。”蒋孝慕将烟灭了,走了过来。
“你行不行啊?”
“怎么不行?”说着他接过吹风机。
他缓缓地摸过她每一寸秀发,顶顶喜欢她的头发,乌黑浓密,和电影明星一样精致。
“怎么样?”蒋孝慕对着镜子问她。
两人依偎在一起,一个身穿墨绿旗袍,一个身穿深色西装,像一幅画一般。
五个月后,蒋孝慕说要去谈一笔生意,让她让她待在休息。他会给她写信的。
这一去就是二十几年,沧海变成桑田,一切皆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