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叽叽喳喳的雏鸟们抱头喊痛的节奏倒是很齐。
“——结果果然还是在耍我啊,你们这群家伙!”
“宁次大人以大欺小、恼羞成怒了呢”
日下部摸着自己头上的包窃窃私语。
“恼羞成怒了呢~”
雏鸟们快活的大叫着,围着宁次抱住了他的腿,不顾他的反应将他扑倒在地嬉闹着。
……感觉自己被十个辉夜戏弄、了。
……小孩子好可怕。
……他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
“哇啊啊啊啊~小辫子君来啦~”
“来啦~”
接着宁次身上一轻,所有的幼鸟都飞走了,接着日向德间眼下略微青黑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向他伸出手把他拉了起来。
“得、得救了”
“看来族里的小孩子很喜欢您呢。……热情过头了吗?您脸色不太好啊”
“……德间哥”
那不算喜欢他,而是和某人一样喜欢戏弄他吧!
一丝笑意在他脸上一闪而过,接着被疲惫和憔悴压倒了,日向德间转过身:“那么,接下来我们前往下一个地点吧”
“是德间啊。淳子夫人身体好些了吗?”
同为日向亲族的男人招待了德间。
德间低头:“是的,劳您费心,已经好多了。这次还是由我暂代夫人来看望吉柳”
“是吗,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夫人还记挂着我们什么的,实在……这位、难道?是……宁次大人吗?!”
“是的。因为听说了吉柳他们的事情,似乎非常在意,所以……”
“……宁次大人,跟日差大人一样呢……”
以十分怀念和尊敬的眼神看了一眼宁次的亲族立即回神,“啊、失礼了,请过来吧,这就是吉柳的房间,因为这孩子还在发烧,还请轻声”
“他对父亲……”
宁次看着亲族离开的背影,低声说道。
“除了最近几年的新生儿,每一个日向的分家人都很尊敬日差老师。我交给您的情报里有说吧”
“……啊。但是,亲身感觉就是另一回事了”
德间低头:“我先退下了”
宁次走进房间,小小的孩子在床铺中艰难的喘气,满脸通红,莹绿色的咒印在他露出的前额上彰显着存在。
宁次摸了摸吉柳的脸庞,皱起了眉头,他已经忘记了五岁接受咒印后后遗症的痛苦,但是只凭现在这副情景也能看出这孩子的情况不妙。
……明明是和刚刚那些孩子一样的年龄。
德间的话在耳边响起:“是啊,会怎么样呢。目前来说尚可,但是按照往年的病例也不是没有病情恶化的可能性啊,死亡和疯狂的几率各占一半吧。每年都有这样几例,请不要在意”
“……”
德间的话语在引起名为愤怒和憎恶的情绪之前,首先升起的是深深的无力感以及悲哀。
因为说出这样无情的话的德间本身就是受害者。包括宁次本身。
“这是……花?”
眼神瞥到男孩的枕头边露出的一束鲜花,娇嫩的花瓣仿佛是刚刚从枝头摘下一般摇曳着,用浅色的包装纸和细细的麻绳扎好,映入少年的眼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