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又攥紧,江逾白知道,她知道是自己。
当晚回去南涓处理完杀青宴上的事,他又匆匆独自开车赶回雾水。一晚上折腾了两个来回,累的不轻。
没心思再去应付剧组的琐事。
车子一整个星期都停在学校对面,他不敢露面,只能在远处远远看她一眼。
见着她的一颦一笑,不知道这几年错过了多少。
忽而又闪过婚礼上的匆匆一眼,这样的蓦然一瞥,却让他心心念念了上千个日日夜夜。他像是一个小偷,角落里窥探着她的所有。
她来的有些晚,没等仪式开始,就又出了宴会厅。
她坐在大厅里,安静又温柔。
像一捧温水。
一株枝头的玉兰,芳香馥郁。
与周围推杯换盏的环境格格不入。
此刻就连江逾白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喜悦交织着茫然,期待穿插着心疼。
但只要面对着付枕清,即便是背影也好,失而复得的喜悦总是占据着高峰。
江逾白启动车,还没等他开车走远,就见着付枕清从单元门里出来,身上只披了件单薄的外衣。
她好像又瘦了,风一吹似乎就要倒了。
她在门口翘着头四下张望,没多久就见着远处跑来一个男人,手上提着两袋子东西,看起来又大又沉。
江逾白下意识降下车窗,奈何距离太远,却借着后视镜看见两个人因为推让而附在一起的手。
他从没想过她有一天会和别人在一起,想到这儿江逾白突然没了一开始的自信。
眼睛里的光瞬间暗淡下去。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可能,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他向来遇事决绝而果断,只是在付枕清身上,这样的能力就像是梅雨季里的野外篝火,接连战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