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与污染物同流合污后,我很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而商南的命令,同于调查局的决定。 祈行夜:“…………” 他抽了抽唇角,无情吐槽:“机器人。” 换做其他人,要是发现谁这么讨厌针对自己,恨不这人从此消失了才。 怎么到了商南这,就完全的任人唯才了呢?就连垃圾都有自己的垃圾桶可待:) 商南轻笑,想起来罗溟对自己的汇报:“蔡琰为的嘴巴很严,但他的基本资料还是因为调查而提档。行夜你看了吗?” “正在看。” 祈行夜边和商南话,边一心两查看自己拿到的资料,视线迅速扫过文字就已经记分。 “太多了。” 他抱怨道:“罗溟也太实在了,我要资料,他真是连面包屑都没落下,连蔡琰为哪天在食堂多吃了一个鸡腿的事都给我了,这我怎么看……完…………嗯?” 祈行夜忽然的迟疑和声调上扬,没有瞒过商南的感知。 “怎么?” “蔡琰为的行车记录。” 祈行夜目光一肃,正襟危坐起来快速翻动手边的资料,一行行核对庞大到没有尽头的行车数据代码:“我看到了一个眼熟的坐标。” 蔡琰为这个级别,出入都是调查局专配车,有守卫跟随确保他的安全。 或许是习以为常导致的松懈,也可能是自以为不会被发现的傲慢,蔡琰为不去哪都的是调查局车辆。 而行车记录里……有一行坐标,与祈行夜刚刚从宴颓流那里收到的,一模一样。 “蔡琰为,去过海边小镇。” 祈行夜错愕,随即眉眼一肃,阴沉到可怕:“不止一次,也不是最近。” “最早的一次记录,可以追溯到七年前。” 审讯室的惨白灯光下,祈行夜坐在蔡琰为对面的桌子后,平静问他:“为什么发生污染的地点,你会频频出现?” “蔡局,你有什么想要为自己辩解的?” 蔡琰为被关在审讯室多日,精神不济衣衫凌乱,但眉宇间那抹上位者的镇定和傲气却没有散。 他到祈行夜的问题没有慌乱,反而只是嗤笑了一声,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原位上,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污染?” 蔡琰为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他看向桌子上被点标出来的行车坐标:“就和很多人压力大会抽烟喝酒一样,我只是选择海边独处来平息压力。难道看海犯吗?” “祈侦探,我知道你年轻性急,很想做出点功绩证自己。但是。” 蔡琰为抬眼,沉沉看着祈行夜:“太急功近利,也不是事。尤其是拿调查局的同僚,杀良冒功——祈侦探,这就是你和商南一贯的行事手吗?” 他微笑:“这会让人怀疑,过去那些积累到让商南坐上殊官位置的功绩,是否也是这样来的。” 蔡琰为神在在。 祈行夜却目露悲悯,像在看一个傻子。 “你不知道吧?” 他轻声叹气:“唉,也是,毕竟你级别不够。” 一句话差点没戳死蔡琰为。 他眉头一跳,皱眉问:“不知道什么?” 祈行夜却摇了摇头,遗憾道:“不行,你级别太低,没资格知道。” 从被关进审讯室就没变过表情的蔡琰为,立刻就被祈行夜几句话破了功,横眉立目。 “我是南方分局局,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和商南同级别!他知道的,我也能有权限知道。” 商南的调任是蔡琰为挥之不去的一块心病,久溃烂,早已经不可触碰。 祈行夜没太多时间,几句话就让蔡琰为全线破防。 愤怒会令人理智消退,失去判断力。 蔡琰为也不例外。 祈行夜有意引导下,蔡琰为口不择言。 “他商南有什么功绩?不就是科研院吗,我也能搞一个新的出来,我怎么就比不上商南了!” “新的?呵,我可没见到哪个新科研院。” “废话!我放在海上了你当然不知道,科研所的项目实验成功了,我看林不之还有什么借口,借……” 蔡琰为着着,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眉眼一怔,没有防备之下脱口而出的话也戛然而止。 直到他对上祈行夜似笑非笑的眼眸,才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到底了什么。 “背着林不之做的,与科研院对标的,新的,海上科研所?” 祈行夜挑了挑眉,笑着单手支头,倾身向前看向蔡琰为:“继续,我在。” 蔡琰为却心下发冷。 他下意识瞥向一旁,那里,录像机在尽职尽责的运作,将他们刚刚的所有话全都录了下来。 蔡琰为敢肯定,自己与合作伙伴的行事之缜密,不会有任何三方知道。 那人来去无踪影,将所有痕迹全都无声无息抹除,如果那人不想,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拿到海上科研所存在的证据,更不可能联系到蔡琰为身上。 只要合作伙伴不想着丢弃蔡琰为,蔡琰为就是安全的。 这也是他坐在审讯室多日来,仍旧镇定的最大依仗。 只要蔡琰为一口咬死了自己不知道,和他没关系,调查局没有证据,就算怀疑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