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 可这事自然有人转脸就跟皇上说了,说那谁怎么怎么着了,然后皇上就知道了。 桐桐听自家爷说这么神奇的事,半夜里听的神采奕奕的,真被这么神奇的尚书大人给惊着了,他这是轴出境界了!于是,一句赶着一句问:“然后呢?” 然后,自家这位爷轻笑一声:“皇上就在档上批了一句‘是何意见’……”说着,就闷闷的笑起来了。 桐桐也跟着笑,可不就是不由的叫人想发笑吗?她现在觉得,这一定不是谁指使的,就单纯的是这位尚书大人怕担责任。以前,太子不算成年,现在太子成年了呀!很多礼仪的东西就得讲究起来了。他先问了皇上,皇上说皇太子跟其他皇子一样,但是他害怕呀!害怕将来太子登基之后,回想起今儿的事对他有意见。以为他不看好太子一样!他为了撇清关系,标注上,这么对你的是皇上,跟奴才我可没有关系。 这家伙还是满人尚书,胆子够肥的。估计汉人尚书是没这个胆子的。 然后皇上就问了,是何意见? 这个意思就是:你这么干是几个意思呀?为了将来不被太子清算的,你是把朕挡到你前面了呗。 桐桐就问说,“怎么处置?” 处置? “暂时处置不了,过年了,高高兴兴的,这个时候处置人,不慈悲。”皇上当然得讲人和的,“明年过了正月,怕是要处理的。他这个尚书估计是做到头了。” 桐桐先是笑,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这件事初一听,是一件好玩又可乐的事情,可笑过了之后就会发现,这里面的事情一点也不好玩。 大臣们无法忽视太子,在听皇上话的时候,得兼顾的想想太子的感受,不敢得罪太子。而皇上呢,意识到这一点,他是要通过这件事,叫大家知道,储君也只是储君——而已!太子跟其他皇子是一样的。 从年前先叫三阿哥和四阿哥去祭祀孔庙,随后又叫五阿哥去代他去看望宗室几个王爷,这其实已经算是拉着说皇太子跟其他皇子的位子是一样的,把这话点在了明处。 “爷,之前那梦……” 梦见继位的不是太子,原来还说看不出原由,现在呢?多少看出来一些了。他有些咬牙切齿的,“最可恶的就是这些臣子了!” 本来无事,偏因为他们的揣测生了事端来。 然后再看祭祀的时候太子的位置是在槛外,排在大阿哥前面,却跟皇上的位子是隔着一道槛的,这叫看着的人心情不由的有些复杂。 太子此时的心理好受吗?接受大臣以及兄弟们带着各种神色的打量,会是什么感受呢? 而这些兄弟,看着距离他们并不远的太子之位,又会怎么想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他们心底悄悄的萌芽呢? 康熙三十三年的年宴,就在这种气氛中来到了。 别管心里怎么想的,这会子都得一团喜气,高高兴兴的。那点不愉快真就当做没发生过,都欢喜着呢。 但年岁大的这几个,都有正事了。不说大阿哥早就领兵了,就是三四五,年前不都派遣差事了吗?那六七就得积极一点,跟他们皇阿玛表示:看看儿子!看看儿子!有什么跑腿的差事别忘了儿子。 在这个时候,十四到处拉人比赛投壶,就有点烦人了。 这怎一个讨厌了得!十四不知道他讨人厌呀!在阿哥所里,常能一起玩的也就十三。其他的哥哥都大了嘛,连八哥九个十个都大了!十三玩的有多好,十四很清楚。他不想在这种场合跟十三玩,玩的过我的人都是讨厌鬼。 本来就不是很高兴,结果这一不高兴,十三就故意输,这比赢了自己还讨厌。 上次在额娘的宫里玩,结果叫四哥给撞见了,还把爷训了一顿,都怪十三。 可十四这个时候不会想,十三的额娘在后面住着呢,住的不是主位,那就得受自家额娘的管辖,完了一样的皇子阿哥,你老这么欺负十三,这事要是叫伺候的人但凡露出去一点给皇上,娘娘就得跟着吃挂落。 十四不想那么多,反正觉得跟十三玩特别没劲,主要还是玩不过嘛!所以,他不找十三了,他找老十,关键是十一病着呢,一直不出屋子。十二那一脸平和的,都不想搭理。能找的也就老十了。这个哥哥憨憨的,应该可好玩了。 可在他眼里憨憨的老十,人家的额娘活着呢,是贵妃。这小子就是一活霸王,你小就得让着你?美死你算了。 所以,十四跟人家玩被人家赢,还得被人家连损带贬。 他会耍无赖,可老十比他还会耍无赖,让着弟弟这个品质,他是半点也没有的。更何况,老十还有个狗头军师老九,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老九那肚子里主意损着呢,自己多少好玩意被老十给赢走了,还当爷不知道呢,都是老九在后头撺掇的。 那爷能找谁? 跑到他亲四哥跟前,“四哥,投壶吧?咱们哥几个投壶……” 话没说完,就见他六哥也把脸扭过来,感觉他六哥脸上的表情,跟他四哥一样样的。 “爷多大了跟你玩投壶?” “四哥多大了跟你玩投壶?” 同时出声,说出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十四委屈死了,找你们玩投壶怎么了?干嘛这样? 四阿哥皱眉,张嘴就要训斥,结果话还没出口呢,就被老六摁住了手,就听他安抚十四道:“这样,你明儿上我那边去,咱自己玩,今儿在大殿呢,哥哥们有事……”说着,就朝上面看了一眼。 十四朝上看了一下,扭过来就撇嘴,哼!不就是巴结你太子哥哥吗? 谄媚!小人!爷还不爱搭理你们呢。 十四哼了一声跑了,然后能找谁?从老大到老七,他们都是成了亲的。好像有了福晋就是大人了,一个个的都表示:一边玩去,没瞧见大人忙着呢吗?怎么这么不会看脸色。 哼!爷好稀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