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还有谁,老九老十,十二,十三都被排除了,十一没来,十五还在吃奶,皇阿玛还没给自己生下十六弟。 只剩下八哥了! 他跑过去试探着问说,“八哥,咱们来投壶吧?” 八阿哥好烦这种生物,自己说是比老七和老六晚了一年,但实际上年岁上只比老七小半岁,比老六小了不到一岁。但人家老七成了大人了,坐在那里听大人说话,人模人样的。自己呢?领着弟弟玩吗? 但是,能不陪着弟弟玩吗?他是这么和气的八阿哥! 于是,他欣然允诺,起身带着十四玩去了。 老八不是十三,十三跟十四年岁只差两岁,几乎可以说是同龄,都不到懂事的年纪。可老八和十四差了七岁。 老八说,“哥哥大了,大了你七岁。所以咱们公平点,哥哥投一次,你有七次的机会,七次里有一次投中就算你赢……” 然后,十四赢的可高兴了!这比赛多公平的,对吧!公平比赛中赢了,他兴奋的不得了。 欢呼着把皇上的吸引力都带过去了,皇上就问李德全怎么了?李德全低声说了。 皇上当时就单赏了老八两样菜,还特别叮嘱,“尝尝就是了,不敢给他吃完,怕是不好消化。” 八爷惊喜了,恭谦的谢恩,他想,他会是个好哥哥的。 谁也没有把这段插曲放在心上。 皇上跟几个大些的儿子说话,说太子的学业还是不能间断,朕到现在每天还都抽时间听大儒讲学,何况是你? 太子也表示:“书是每每再读,总有新感悟,也总有一些新问题想不明白,当真是离不得师父们。” 皇上很欣慰,又说大阿哥,“骑射不能马虎,回头再跟朕御驾亲征。” 大阿哥二十郎当岁,正当年轻呀,“皇阿玛,上阵父子兵,您瞧儿子的。” 多提气! 皇上高兴了,当即赏了一爵酒。 回头又说老三,“听你的谙达夸你最近肯在骑射上下功夫,怎么?也想跟着去亲征?” “不敢跟大哥比,但儿子还总想着勉力一试。”“有志气是好的!”皇上夸了,又道,“回头朕考考你,若是好,带你去围猎。” 三阿哥谢恩,觉得日子终于能看见曙光了。 轮到四阿哥,又说到四阿哥年前的课业,是他给儿子们留的课业,之后也看了。在交上来的文章上,老四提了前方将士战死或是伤残的抚恤,且提出当以半俸禄奉养其父母养育其子女,直至父母逝子女成年。 他也不是突然提这个的,是早前有人上折子,提到了这个事情。说是前几年伤残的将士有人生活无着。都快腊月了,这事就搁置了。当时说这个事的时候,老三和老四正在回来交旨,听了那么一耳朵。老四倒是坦诚的很,听见了也不回避,借着交课业的时机,把他认为的东西这么直接给提上来了。 虽有些想当然了,但不能不说,这个儿子冷着一张脸,却有一颗菩萨心。但是呢,还是有些太着急了,这性子还得磨。 于是皇上就说,“老四,你交上来的文章朕看了,你啊,性子有些急。以后啊,万事多想想,多思量几分再下结论。千万记着,不能急。” 是! 四阿哥还在想,他到底是哪里急了!不过这一想,手心都汗湿了,他猛然一惊,可见爷还真就是急了。 这事压在心底,听皇上说老五。 “你呀,别说你额娘替你着急,朕都替你着急……”文不出彩,武不拔萃,处处都占了中不溜。看着可乖可老实的孩子,可是呢,也是一又轴又气人的。 结果就听老五说,“儿子是皇阿玛的儿子,儿子不急。” 说笑话一样的语气,这么给打岔过去了。 皇上点了点,一笑而过。轮到老六了,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孩子聪明吗?除了太子,念书资质最好的就数他了。钻偏门钻的厉害,但大面上的功课还总跟的上。该会的反正都会了,那你能说这是一笨蛋吗? 他就问说,“今年瞧着身子比去年好了。” “叫皇阿玛操心了!养了一冬,儿子也觉得身子轻省了。” 哦!前提是养了一冬,所以看起来好了。 所以,你这动不动就要养一养,是这个意思吧? 皇上都没脾气了,“你把身子养好,就是最大的孝了。”说着就又笑,“过了年,你也长了一岁,正经不小了,朕还想着你若是身子好些了,好出来跟你的哥哥们一起当差……” “那儿子还是能勉力一试的。”他也笑,“儿子大婚了,也有福晋要养的。” 不说为皇上分忧,只说要养福晋。这就是对差事的要求不高,是不是朝廷大事没关系,有差事就行。 皇上就笑骂了一句:“没出息。”完了又说,“听你二哥说,他给你的弓,至今还是拉不满。” “儿子……儿子的臂力小。”他说着就道,“儿子这不是用功了呢,儿子要造一把所需臂力小的弩……等儿子折腾出来了,拿给皇阿玛瞧瞧,还得您拿去给制造处,叫他们去试试看行不行……” 皇上也不当真,只当过年了,儿子说讨巧的话呢。 皇上高高兴兴的,后宫就高高兴兴的。坐在德妃身后,今年就比去年坦然了,也敢吃菜了。那边五福晋竟然还敢偷着喝酒。 桐桐瞪着眼睛偷看,五福晋端着杯子,凑过来问一句:“要喝吗?我跟伺候的单要的。” “那……”她把杯子递过去,“浅浅的,浅浅的一杯,一杯就好,我就尝尝味儿。” 五福晋给倒了满满一杯,这太多了吧!桐桐给四福晋分了一半,“四嫂尝尝。” 四福晋给吓的左顾右盼,怎么敢在这里喝酒? 桐桐指了指五福晋,五福晋端着酒壶正给七福晋倒呢,“都喝了,没事!”她特笃定的给人家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