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不到,觉得桐桐的脑袋一歪,这是晃悠的睡着了吧。 四爷:“……”我就多余跟你多愁善感。本想一起看个雪,结果呢?结果窗口的寒气太重,再给你折腾感冒了。抱去放床上吧,这一起身,晃的这一下,差点没给桐桐给扔出去。 可就是这么给晃了一下,人家也没醒,睡的可沉了。塞被窝拉怀里盖严实了,一摸这手,触感很不对,不用问都知道,今儿弄了一天腌菜,给折腾的。 早起四爷就说桐桐:“那是人家的事,你别掺和!想花钱投资就投资,还能亲自去做技术顾问呀?要歇着就彻底的歇着,别的事跟你不相干。” 也没想深管。处处都插手,人家也未必乐意。 桐桐拿大衣,“下雪了,我送孩子上学。” 别出门了,我去! 桐桐真没出门,也不建议林双朝这种天气出门,寒气太重了,对老年人来说,不怎么友好。在家里原地活动就挺好的。 大雪的天,除了上学的上班的,其他人有什么理由出门呢? 四爷给买了录像机回来,又买了很多老电影的带子和戏曲的带子,这可给吴秀珍找到事了。早起林双朝一走,人家录像一开,手里拿着毛衣毛裤这点活,自得其乐去了。 声音不大,几乎是影响不到上面的。 桐桐案头上常年摆着一十四史,真的在啃史书呢。 阳台上光线明亮,今儿她披着披肩坐在阳台上的看书,才翻开看了一到一页,便听见摁门铃的声音。抬头去看,从楼上可以看见大门外有人在摁门铃。像是个女人,包裹的严实,看不甚清楚。 而后小张缩着脖子跑去开门去了,带着客人进门了。 她没急着下去,要紧的客人吴秀珍会叫自己的。 才把视线收回来,就听到吴秀珍喊:“小桐,下来一下,找你的。” 谁呀!瞧着可陌生。 从楼上下去,见客厅里坐着个三十冒头的女人,确实没见过。 吴秀珍就笑,“这是你谢伯伯家的荣荣,怕是比你大吧。” 谢荣就笑,“小桐的作品我都看了,作者简介我也看了,我比小桐大一岁。”谁着就伸出手来,“小桐,幸会。” 幸会! 林雨桐跟她握手,顺势就坐沙发上,“常听谢伯伯提起你,知道你在羊城,没想到你回来了。回来是探亲,该是常住?” 谢荣就叹气,“应该是要常住的!其实回来已经一周多了,今儿是被我妈给撵出来的。说是出门跟同龄人说说话,省的憋的慌。” 吴秀珍就道,“去楼上聊去!我不掺和你们年轻人说话。” 林雨桐带着谢荣上楼,之前恍惚是听谁说了一耳朵,说是谢荣家两口子怕是过不到一块了。如今瞧着,怕是离婚了。 一楼的小厅坐着,小张端了茶和水果上来,谢荣这才问:“我是来问问,孩子转学的事。听我妈说,你家这俩就在后头的一个小学念书,学校还成?” “我觉得还行。”林雨桐就道,“关键是比较近,路上也不过大车,很安全。家里几乎不送,要不是天气特别不好,我一般都不管,他们能自己上学。” 谢荣就朝俩孩子的房间看了一眼,“回头呀,叫我看看明明用过的书,羊城的教材跟咱们这边怕是不同。” 是!应该是有些不同。 谢荣挺不好意思的,“嗐,也不怕你知道,我之前离婚了!得有三个月了……” 真离了? “真离了!”谢荣叹气,“孩子带回来,改姓谢了。” 那就是说关系破裂的很彻底。 林雨桐能怎么说呢?只能说以后常带孩子过来一起玩。 其实谢荣过来说孩子的事是捎带的,她是想说她离婚的事。谢荣的丈夫马均田跟谢荣的家世差不多……这种离婚看似事离婚,可也代表着某种关系的破裂。 初次见面,两人没聊多长时间,谢荣就告辞回家了。 她这么频繁的活动,将她跟马均田翻脸的事情说的人尽皆知,必有用意的。 桐桐就回书房,翻四爷做的简报,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自己没太注意。果然,在一周前的简报上发现一点端倪:南北干部交流,市里被交流来一位主管企业改革的副市,就叫马均田。 这是要干啥?先给弄过来,然后前老丈人再摁住打屁股。这玩意一个弄不好可就折戟沉沙了。 谢荣来说这个,不就是来上眼药的吗?叫自己和吴秀珍跟老林说一声,这个马均田不地道。 可两口子离婚这个事,跟公事不搭嘎呀! 生活里各种磕磕碰碰的,不能说生活没处理好,人家的工作也出现问题了吧?离婚三月了,谢伯伯也没提过呀。 桐桐皱眉,给四爷把电话打过去,办公室的电话是路秋山接的,“林作家,厂长陪领导下车间了,有什么事需要转达吗?” 陪领导?“市里的?姓马,是吧?” 对!路秋山忙道:“是需要转达什么吗?” “不用了!不要打搅你们厂长工作。” 好的! 路秋山缓缓挂了电话,心里吁了一口气,这就是背景的好处了。这么大的雪,人家呆在家里,外面的动静人家知道的一清一楚。 那边桐桐却下楼,问吴秀珍,“您知道谢荣为什么离婚吗?瞧着竟是离婚闹的很难看,彻底翻脸了。” 吴秀珍朝厨房看了一眼,然后把录像的声音调大,这才低声道:“谢家倒是没说什么,不过我倒是听后勤上几个人嘀咕,说是那个马均田呀,在跟谢荣结婚之前,在乡下插队的时候谈过一个对象。马均田早前就不乐意这个婚事,是马均田的父亲当年跟你谢伯伯关牛棚给关在一起了,两人有患难之交。当时马均田的父亲先平反了,为了照顾老战友,押着马均田娶了谢荣。这两口子的日子过的悬,谢荣往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