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个菜窖里,关上个三五天的,别人知道他去哪了……” 小五立马起身,手里的汤碗放下,抓了桐桐披风,披着就走。 她想,她懂了。 林三这个人,办事从来不讲规矩。 小五真这么干了。 先是师爷听说有人把慈幼院的人口买卖跟奸细案扯在一起了,这不是胡说吗?自己跟着太爷才上任多久了,这事扯的到自己和自家东家身上吗? 压根就没关系的。 可紧跟着,突然发现快班的捕头许三槐没来当值,而后家里也找了,外面常去的地方也找了,把能去的地方都翻了一遍,这才发现,这小子不见了,失踪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许家来报案了,反正人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不是邪门了是什么? 米大人问师爷:“确实都找了,一点踪迹都没有?” “接连大雨,路上行人少,无有目击证人。再加上地上泥泞,脚印杂乱,无从查去。” 米大人皱眉:“此人武艺高强,三五个好手都不能近身。谁能悄无声息的将人给带走,还没留下痕迹?” 师爷都不确定了,“此人莫非……来历有问题?” “官员来来去去,可吏……却是铁打的!一代为吏,代代为吏……” 师爷心里咯噔一下,“徐捕头的父亲以前是大唐的衙门的差役,会不会他是前朝余孽。若是如此,那这京城里要真是藏什么人,他只要睁一只眼闭一眼,只怕藏污纳垢的地方都不少!” 米大人有些沉吟,“如此……便查!京城多有举子,为了举子们的安全的,打发人查客栈、戏楼、妓|馆,一家一家的查,登记每个人的来历。” 是! 于是,整个京城都热闹起来了。两个人负责一条街,回头还会随即交叉去查,因此,都别隐瞒。 青刺揣着银子盯着这个事呢,送银子套消息而已。 不消两天,果然就问出来了。 一个不打眼的差役收了五两银子,这才低声道:“醉春楼在京城的妓馆里,都叫不上名号。可醉春楼最好的不是牌面上的姑娘,而是十一二岁,十二三岁,色艺双绝的小女娘。好些出京任职的大人,都会被赠一两个……” 小五眼里的冷光一闪:“查!查醉春楼背后的东家是谁。” “这不难查!”青刺低声道:“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醉春楼的东家是江南最大的粮商田广帛。” 粮商? “是!” “此人还有什么复杂的背景么?” 小五犹豫了片刻之后才道,“田广帛的连襟乃是大理寺一姓苏的七品监丞,两人的夫人都姓武,宫里的萧……嫔,有个姑姑嫁到武家……” 小五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你是说,这姓苏的,还有这田广帛,都是萧母妃的表妹夫?” “是!”青刺就道:“这个……下面的都说,这两家连着贵亲呢,跟皇子皇爷乃是亲眷。” 小五皱眉,“那个姓苏的叫什么?” 苏逢吉! “苏逢吉?”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可这人对外却打着皇亲国戚的招牌,真是不知死活。 青刺就问说,“女君,要不要去问问储妃,事情到了这里,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是一个不好便是要伤了玉瓶的。 小五也正琢磨这个事呢,正数量呢,有人来报:“院令,门外有一位说是您的朋友,带着财物,只说来捐赠的。” 朋友? 谁呀! 青刺先出去了,而后笑着进来了,“女君,韩家世孙来了。” 韩成颂?他怎么来了? 小五起身往出走,韩成颂已然在院子里了。 伺候的老妪躲在门口朝里瞧,韩成颂忙笑道:“五妹,有礼了。” “兄长有礼了。”里面地方小,小五也不请人进去了,只朝外面指了指,“出去说话。” 好! 留下青刺规整交接那几车的东西。 小五看身边个高大的青年,“世孙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在戏楼里听戏,看见你的婢女跟一个差役打听事情,这才发现的。”韩成颂不赞同的看小五,“你真胆大,一个人就敢办这样的事。” 小五笑了笑,“世孙这一来,这地方我怕是再呆不成了。” “只怕是事也办的差不多了,不会再呆了吧。” 小五就笑:“办什么事呀?一点别人一眼就能看透,我却需要忙活几个月的差事。” 韩成颂就道:“这不是聪慧与不聪慧,而在于见识的多少。你自来长在宫里,外面的事情你哪里能尽知?” 也对!小五仰起头看他:“世孙既然找来了,又在戏楼里见到了青刺,想必这背后的事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嗐!进了京城不过是到处转转,什么人都见,什么话都听。听闻了一些,也知道跟宫里的一些瓜葛。”说着,就看向小五,“五公主,在下此来,便是为了拦住公主的。” 拦住我?为何? “早听闻四公主与六殿下因为江南织造的事,闹的颇为不睦。而今,为了这个苏什么的,你要继续把这事给捅出来,攀扯宫中的萧嫔和昭王和五皇子吗?若是如此,东西两宫的子嗣非要针锋相对不可?左手与右手对立,圣上如何想?骨肉相互攻讦交恶,叫圣上情何以堪?” 小五皱眉,“世孙觉得不该闹大?” “闹大能得什么好处呢?”韩成颂就说,“除了叫亲者痛,还能如何?” 小五垂下眼睑,“世孙何故关心起……这桩事了?” 韩成颂负手而立,看着远处的山坡,“上次的事,其实是韩家连累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