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不管跟公主闲聊说起来什么,祖母跟妹妹两人未曾跟公主商量,便擅自把某些事闹在了明面上,这却是不对的!因着这件事,公主不得不从宫中出来,办差立功,才能得回爵位。这件事,又叫我于心何忍。不知道则罢了,知道了却看着不管,一切都心安理得。这若是让祖父知道,还不得打劈了我。因此,这才来了。” 原来如此! 小五笑了,看韩成颂,“那以兄长的,此事到了这个份上,该如何办?” “醉春楼,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妓|馆罢了。有掌柜的,有老鸨,再有几个卖人的人牙子,这件事案子到此就能了结了。”韩成颂低声道:“至于那个粮商,暂时放他一马又如何?以后赈灾,最常打交道的就是这些粮商。这罪责又不株连,他便是砍了头了,可他家依旧是粮商。赈灾的时候,他们做帮手,会救多少人?他们捣乱,会酿成多大的祸患,公主可曾思量了?还有那姓苏的小官,随后随便扔到哪个驿站里去就罢了。” 为恶不追? 韩成颂摇头:“自然该追!可迟一步追,一则,事好办;二则,顾忌昭王他们的面子,存骨肉之情。商人而已,说到底,他的罪责能有多大呢?他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教养了一些女娘,送给一些官员。图什么呢?图生意好做的。那你说,你就算是把他做的事捅破天去,按律他能判个什么刑呢?还不如一点一点的从他身上拔毛惩罚重呢。” 这话有没有道理? 很有道理! 韩成颂就道:“再者说了,米大人其实是有些冤枉的。您要闹大,他的仕途便到此为止了。可您要抬抬手,叫事情有个体面的了结,米大人敢不给公主面子。” 小五就不由的掂量了:一边是如韩成颂说的这般,犯事别太较真。一边是,死磕到底,顺着林三的设计往下走。 前者呢,好处多多。比如,米大人是半个自己的人,粮商这么大的商家,不敢不听自己的。而且,还能卖大皇子、五皇子,四公主一个面子。 便是实在觉得这些罪魁祸首可恶,完全可以告知大皇兄,叫他去处置。 如此,片叶不沾身。 另外的好处便是,接纳了这个建议,跟韩成颂搭建一个良好的关系。 可后者呢,闹的翻天覆地,人仰马翻。恶人未必有多重的惩罚,可体面人却把面子给丢彻底了。自己所得未必有多大,可比之会得到的,好似又有些不合算。 心里沉吟,她又问韩成颂:“那依照世孙的法子,这慈幼院之后怎么办?怎么能一劳永逸。” 韩成颂讶异了一瞬,“公主问这个?” 小五奇怪的看他:“我折腾来折腾去的,若不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又何苦折腾。直接告诉衙门,叫他们不查办,不就好了。世孙呀,我虽然不会办差,但办差的时候从不开小差。出门是为了打酒的,不能因为摔碎了酒葫芦,就忘了打酒的事。” 韩成颂沉吟了一瞬:“……殿下这一问,猛的还被问住了。您容我两天工夫,如何?” 好啊! 但小五当天回去还是去找桐桐了,“我愁的是以后……” 桐桐就笑,“这有什么可愁的?!你不要忘了,还有很多人你没用到呢。” 什么人? “诰命夫人、敕命夫人!” 她们? “对!她们。”桐桐就道,“她们多是要跟随丈夫去任上的!每个州府县的慈幼院,交给父母官的夫人打理,这难道不好?一则,她们不敢乱来,出了事影响她,影响她的丈夫,她的子女;二则,此做的好了,有奖励!奖本身,比如,诰命的品级可高于丈夫。事办的好了,她丈夫的考评加分。子女因她的贤德名声受益更多。三则,便是她们本身能力不济,可家中定有能干奴仆。便是没有这样的奴仆,那当地的商家也会帮着操办好此事,以交好县太爷。朝廷只怕能省出不少来!”说着,就又一顿,“另外,这事她们管了,算不算是女人当差呢?此法是反对声最小的法子,能顺利的将你推到朝堂之上。” 小五眼里闪过一丝亮色:果然,还是得听林三忽悠! 韩成颂是很养眼,但是论起主意,还得看林三的! 别管好的坏的,那主意林三眨眼就能冒出来!比韩成颂好用多了。 所以,林三啊,我还是决定听你的!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