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相,她家里怕是只想碰个好亲事,并不确定能碰到谁。 一郎便放心了,只要不是探子,不是冲着四郎来的,这就无碍! 他问说,“该是没定亲吧?” 桐桐扯他:“走了!这姑娘出身农家,只一个兄弟据说是驻扎在附近,向来便是有武职,也极低。年龄在那里放着呢。” 愣是拉着一郎走了,“别没出息!小心我回去告状。” 一郎低声道:“之前搪塞韩家婚事的事,你忘了?最近你忙,大概不知道。我听小五说,那位老王妃据说是病了,要冲喜……” 桐桐白了他一眼:“你少胡扯!冲喜是冲着赵德丰跟成颂去的,跟你有什么相干。” 一郎一噎:“你怎么回事呀?帮不帮我?” 这事怎么办? “你忘了你瞧见四郎的时候跟哈巴狗瞧见了肉骨头……” 桐桐才要反唇相讥,四爷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没完了是吧!有谱没谱呀?有工部的人跟着呢,说的都是些什么。 两位老大人看天看地,再看看静静流淌的河水。 储妃的名声虽然早有耳闻,但其实咱是不怎么信的。之前说什么郡主请雍王去马车里这个那个的,马车晃悠了半晌之类的。这事……是真的吧? 肯定是真的! 哎呀!早知道奔放的女娘子这么招人,又何必拘着自家孙女呢? 桐桐赶紧打岔:“两位老大人若是知道谁家有美貌的女娘子,不妨做个大媒吧。” 这个老大人说,“家中还有俩孙女待字闺中。” 那个老大人说,“臣家中有明珠七颗……” 桐桐戳一郎:“听见了吗?好女郎多着呢。” 一郎在这事上好似也不是很要脸,直接问说:“不要跟那位娘子比,只跟楚恒比,如何?只要能跟楚恒不相上下,这婚事我便应了。” 两位老大人知道这是说笑呢,他们便只笑不答。 桐桐对一郎怒目而视:说谁丑呢? 一郎扯着桐桐往人家那边走过去,问人家那女郎:“我家阿妹害羞,不爱讲话。她让在下代问一声,‘娘子贵姓?行几?哪里人士?’” 桐桐:“……” 那姑娘的脸红透了,“民女姓李,行三,李三娘便是小女了。” 李三娘。 一郎记住了,“后会有期。” 等走人了,一路上一郎把那个半路上拦路的先生早忘了,只跟四爷说这个事:“你得在父皇母后面前说话。父皇和母后可都说了,不挑门第。” 想的简单,“门第可以不挑拣!但人呢?进了咱家,是一般人能摆弄明白的?大嫂看似门第不高,但其实不管父系还是母系都非一般人家,教养在那里放着呢。寄养的那家,再不济也是官宦人家,这人情往来,聪明人看看就明白了。你弄个彻底出身农家的,高母妃得气出个好歹来。” 嘿!这还说不通了! 跟你说不通,我直接找能做主的人去。 回去直接就去找文昭帝和皇后,四爷把打井的大致位置跟文昭帝一说,文昭帝便赶紧安排。这边的事了了,干活去吧! 结果一郎不走,围着父亲和嫡母转圈圈,“……儿真看上了!您得答应。” 文昭帝皱眉:“色之一字如刀刮骨……” “好看的娘子儿见的多了,是楚恒不好看,还是德丰长的丑,亦或是韩家的明珠不是如宝如珠……儿见过的美貌娘子多到数不过来!可就是没一个合眼缘的!偏这个合眼缘了。”一郎说着,就求助的看皇后,“母后!” 这么大的庶子,看着长大,一手教养的!别说高妃了,便是皇后心里都焦灼了起来。 这孩子这么大的个子,向来直来直去的!想怎么着就直接说了。 那叫当父母的怎么说呀? 皇后气的:“性情相和比别的都要紧。” 必能相和的!一郎就道:“她出身不高,长的出色,想找个好的亲事求庇护,本也是人之常情。如娶回家来,她怎么会不跟我相和?”说着,就又低声道,“反正儿的性情在这里放着呢,做不来大兄那般,跟大嫂客客气气的。更做不到像四郎怕楚恒那般……” 距离文昭帝和皇后只五步远的四爷和桐桐:“……”胡说甚呢?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