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盈盈再次进入柳叶疯丛中,她四下查看,看得仔细。 “在哪儿呢?~”。 余盈盈一边念叨着,一边用手小心翼翼地拨开柳叶疯。 没走多远处,余盈盈惊呼一声,道:“找到了!”。 一簇顶端带花的金草棘出现在眼前,余盈盈立刻上前再三确认之后,将花取下,转身出了丛林。 青竹担心余盈盈一人安危,就在先前的地方等着。 余盈盈手中拿着那带花的金棘草,见青竹还在,便跑上前来,道:“青竹叔,你看~”。 青竹道:“这是~~金棘草~”。 “嗯~”。 余盈盈点头,将手中的一片金棘草叶子去掉边刺,放在了贾彪的口中,接着道:“青竹叔,我只知道这叶子可以暂时缓解一下他体内的毒。我们还是回去找爹爹,看看该如何用这金棘草~”。 “好,咱们走~”。 青竹背起贾彪,带上余盈盈回了紫荆阁。 几人刚走进紫荆阁院内,廊道不远处,冷云天瞧见余盈盈,他正想上前和余盈盈打招呼,见余盈盈和青竹步履匆忙,他还没来得及张口,青竹几人就已进了后院。 冷云天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中的琉璃瓶,嘴角上扬,抬头又看了看余盈盈离去的方向,也跟了过去。 后院卫青禾屋内,贾夫人、冷王妃几人焦急的等着。 余盈盈手里拿着金棘草,一路小跑来到屋内,喊了一声:“娘亲~”。 青竹背着贾彪紧随其后。 贾夫人听到余盈盈的声音,立刻站起身来,关切的问道:“找到彪儿了?彪儿人呢?”,紧随贾夫人的话音,青竹背着贾彪进了房门。 贾夫人见此,紧走几步,来到青竹身边,看贾彪昏迷不醒,眼里瞬间泪花,道:“彪儿这是怎么了?”。 一边说着一边摸着贾彪的额头,哭喊着:“彪儿!~彪儿!~你醒醒~”。 青竹道:“夫人放心,我只是点了他的穴~”。 随后,青竹背着贾彪来到床榻前,卫青禾帮着他,将贾彪安置在床榻上,青竹给贾彪解了穴。 不一会儿,“咳咳咳!”几声咳嗽,贾彪将含在嘴里的金棘草叶子咳了出来,他缓缓地睁开眼睛,见贾夫人、冷王妃、卫青禾、余盈盈这一大帮人围着自己,声音虚弱道:“母亲,我想喝水~”。 余福端着水从众人身后走上前来,道:“夫人,水来了~”,说着将水递给了贾夫人。 卫青禾转身到床头,将贾彪缓缓的扶起,抱在胸前,贾夫人用汤匙一点点的将水送入贾彪口中。 “咳咳咳~”。 贾彪只才喝了一口水,便又咳了出来,贾夫人见贾彪满头虚汗,心焦万分。 卫青禾抬手抚在贾彪额头上,眉头一紧,又伸手去把了贾彪的脉,方才略舒展眉头,道:“小公子脉搏虚弱,体热多汗,是中毒之兆~”。 “中毒!”。 贾夫人原本见贾彪苏醒,心内已宽慰不少,这下听得‘中毒’二字,差点昏了过去,好在冷王妃扶住了她。 卫青禾将贾彪放平,又运气用内力阻止毒血攻心,罢了,道:“妹妹放心,我刚才把脉,小公子脉息虽弱但却平稳,想必师弟青竹已经替他驱过毒。只是他体内还有些余毒未清~”。 贾夫人听着卫青禾这番话,提起的心又松快了些,毕竟庆余堂的牌子在京城里也是享有盛名的。 青竹道:“师姐、夫人,这柳叶疯的毒,若不根除,怕是对小公子身体没有益处”。 话到此处,青竹转身朝着余盈盈道:“盈盈,你来~”。 余盈盈上前,将手中的金棘草递给了卫青禾。 卫青禾接过金棘草,看了看,道:“这金棘草是败火祛湿的良药,难不成还可解毒?盈盈,你从哪里寻来的?”。 余盈盈道:“就是在那柳叶疯丛里”。 卫青禾道:“这开花的金棘草我也是头一回见。既是在柳叶疯丛里寻得,那它定能解了小公子体内的余毒~”。 接着卫青禾的话,冷王妃问了一句:“这是为何?”。 卫青禾拿起手中的金棘草,道:“妹妹,你有所不知,这解药往往就长在毒物的周围~”。 贾夫人心焦,道:“既然有了解药,快让彪儿服了~”。 卫青禾道:“妹妹莫急,小公子眼下并无性命之忧。这金棘草虽是解药,但用药也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否则会适得其反~”。 卫青禾嘱咐青竹,道:“青竹,你去请师兄过来~”。 青竹应声:“是~”。 ~~ 灵堂内,余尧跪膝而坐,闭目守灵。 冷易在屋内不得安心,他来回踱步,心中仍是纠结十多年前师娘之死。于是,他来到灵堂寻余尧商议。 冷易进得灵堂,见余尧跪膝而坐,闭目守灵,未敢惊扰,脚步轻声,上前在香案处取了香,朝着卫桑子灵位躬身行礼,以示哀悼。 余尧见是冷易,弯腰朝卫桑子灵位磕头行礼后,便站起身来,道:“三师弟,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 接着余尧话音,冷易道:“二师兄,当年师娘的事,难道你真的没有怀疑过吗?”。 余尧没有直面冷易的问题,转而道:“师弟还记得玉龙牌吗?”。 “玉龙牌?~”。 冷易走近几步,接着道:“怎能不知,就是因为它,师娘才会丢了性命。当年安葬师娘时,师父不是将它连同师娘的随身衣物一并焚了吗?二师兄为何又提起了它?”。 余尧接着道:“那玉龙牌还在~”。 冷易一脸惊讶,道:“什么?!师兄是说,那玉龙牌没有被烧毁?!~”。 余尧道:“师父临终前将它给了青禾~”。 冷易低眉思量几许,有些埋怨道:“这玉龙牌可真是邪性。十多年前师娘因为它而死,原以为它毁了。没想到这十多年后这东西又出现了。莫不是,是这东西要了师父命去?~我看这不是什么好物件儿,师兄还是尽早毁了的好~”。 冷易此番话倒也是诚恳,这紫阴山上多少事情皆是因它而起。 余尧接着道:“师弟可知这玉龙牌与其他玉石有何不同?”。 冷易道:“江湖传闻,得玉龙牌者,可得永生之躯。不过,依我看来,这玉龙牌倒是算得上一块儿宝玉,除此之外,我并未看出何不同~”。 余尧道:“都说紫阴山乃龙脉之地,玉龙牌是龙气聚集而成。得玉龙牌者得永生,却是无从考证”。 冷易道:“都是江湖传闻太过,若是真能得永生,师父和师娘就不会死了。如今我们还为谁守灵?~”。 余尧叹息一声,道:“师父也曾这样说,或许这玉龙牌只寻有缘人吧~”。 灵堂之外,一黑衣人影附耳在门,将余尧和冷易的话尽数听了去。那黑衣人虽蒙着面,却难掩狡猾的眼神。 来寻余尧的路上,青竹灵堂门外那黑影跃上屋顶,眨眼间就消失了。 青竹看着远去的人影,低眉心下思量着:又是他! 余尧瞧见已来到门前的青竹,便喊了一声:“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