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 老汉道:“看公子模样,不像是外地人。嗯~,怎么,你不知道山神吗? 我是说,保佑咱们南盛国平安的,就是紫阴山的山神老爷啊。若是烧香,定是要烧给他才是”。 冷云天若有所思:紫阴山,就是师公紫荆阁的所在。 正当冷云天出神之际,不远处有一老道朝着人群走来。 老道一身道袍,右手摇铃,左手扛幡,来到司徒寒玉面前。 “大家都烧香给了山神老爷,那山神老爷怎么能忙的过来。 不如,我给公子请个符,即刻便能拿去,管你驱邪保平安”。 冷云天正要搭腔,棉袍老汉抢了话道:“怎么,道长是说你的符要比山神老爷还管用?”。 面前这老道是地精幻化而成。 他朝着人群中左右顾盼,见没有司徒寒玉,没有余盈盈,也没有陆吾。 这回,他神色定了一定,清清嗓子,道:“咳咳,可以这么说吧”。 接着老道的话音,棉帽中年男子,也从人群中走来,声音很是响亮,朝着老道,说道:“看来,道长想必神通,不知今日,有没有给自己算上一卦?”。 老道不解:“我的卦象自不用占,好的很”。 “哈哈哈”。 棉帽中年男子仰头笑了一声。 “你这个骗子!专门假扮道士行骗,府衙早就贴了告示要抓你,你还敢来!”。 就在这人群不远处的城墙处,正是贴着那道士的通缉画像。 大家议论纷纷,地精见自己就要败露,便要缩着身子向后退了几步。 转身就要逃走时,面前已经围上几人,有的双手叉腰,有的双臂交叉置于胸前。 那个店小二手里拿着扫把,一手叉腰,一手将那扫把顶着身前,眼睛紧紧地盯着地精。 眼见地精无处可逃,冷云天上前解了围,道:“我想,这位道长也是无奈,骗人该不是他的本意,定是有难言之隐,倘若他今日能保证往后不再行骗,由我冷云天作保,大家且将他放了如何?”。 棉袍老汉,棉帽中年男子以及在场的众多人,听的‘冷云天’三个字,顿时安静下来。 棉袍老汉走上前来,道:“冷云天?公子莫非是,冷王府的世子冷云天?!”。 冷云天微笑着点了点头。 棉袍老汉道:“既是世子作保,自当是没有问题,大家就放了他吧”。 棉袍老汉话音落地,挡在地精面前的几个纷纷散去。 地精见状,转回身来,抬手从空中手腕一转,便化出一道符来,递到冷云天面前,道:“此符赠予公子,权当谢公子解围之情”。 冷云天微笑着从地精手中要接过符纸,伸手刚触碰到符纸时,那符纸瞬间化作灰烬,顺着一股风飘散。 地精见此情形,眉头一紧,立刻拉住冷云天伸出的手臂,运用法力探悉。 忽的!地精的手被弹开,连同地精整个人向后退了几步。 他双眼凝视冷云天,眼神中透着一种恐惧,额头和太阳穴两侧连着发际线的地方,挂满了汗珠。 冷云天站在原地,却还是刚才那般模样没有变化。 他道:“道长,你这是怎么了?”。 地精面朝着冷云天,眼神慌张,身子怯生生地向后倒退而去,手中的铃铛‘丁零当啷’的响着,直到冷云天的身影被周围的人群挡住,地精才慌忙转身,忙不迭的逃去。 棉袍老汉朝着逃去的地精看了一眼,转而朝着冷云天又道:“瞧见了吧,公子以为他会改善?”。 冷云天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老汉的话。 他问道:“老人家,你可知道这城北还有一处宅子?”。 棉袍老汉低眉思量一番,抬头再看冷云天,道:“城北宅子很多,不知公子要问的是哪一处?”。 实则,冷云天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一处,只是听冷秋水和余盈盈提起过,那宅子坐落城北。 冷云天笑了笑,道了一声:“谢谢老人家”,之后便离开了。 棉袍老汉转身看着冷云天离去的背影,‘唉~’了一声。 ~~ “殿下,这几日城中发生的血案,果真是恶鬼所为吗?”。 余盈盈抬头看着司徒寒玉。 司徒寒玉回应道:“嗯”。 余盈盈脸上一惊,接着问道:“就像是在北境时遇到的那样吗?”。 司徒寒玉若有所思,道:“恐怕要比那些更要厉害”。 司徒寒玉话到此处,转而又道:“盈盈,你可听过‘玉龙牌’?”。 余盈盈放下手中的茶盏,道:“知道啊,那是师公临终前给我的,说见到那块玉牌,就会想起他。只可惜十多年前,我把它给弄丢了”。 司徒寒玉眉头一蹙,再没有出声。 ‘咯吱~’一声,门开了,青竹走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