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比武招亲那天,霍歌见唐五和陆吾行为密切。 之后又在小树林里,又见他们二人鬼鬼祟祟,霍歌就对唐五起了疑心。 但是,她在庆余堂时,得知陆吾山神的身份,对于唐五的话,霍歌也就信了几分。 “若像你所说,玉龙牌很有可能寄宿在某个人身体内?可是,这人海茫茫,我如何才能寻得!?”。 唐五少许停留,接着道:“嗯,玉龙牌若是寄宿凡人体内之后,便会在这宿主身上留下特殊的印记。 大小姐只要找到身上有特殊印记的人,就可以找到玉龙牌了”。 霍歌闻此,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紧接着唐五的话,问道:“特殊印记?你可知是什么样的特殊印记?”。 唐五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霍歌身边。 他摇了摇头,接着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霍歌陷入沉思。 她回想着在庆余堂之时,透过窗户,曾看到余盈盈右侧肩膀上的那块红色印记。 “余盈盈右侧肩头的那块红色印记,看似一朵花,但仔细瞧,却有点像是……狐尾!”。 唐五听得真切。 他忙上前,追问道:“小姐的意思是说,玉龙牌是在余盈盈体内?!!”。 唐五此刻的激动之情,已溢于言表。 他暗中观察司徒寒玉和余盈盈这么久,没有找到神魂的一点下落,却意外先找到了玉龙牌竟就在余盈盈体内。 唐五不知道的是,司徒寒玉的神魂就在玉龙牌中。 霍歌见唐五这一反常态之样,道:“余盈盈体内是不是有玉龙牌,我还不敢确定。 我只是无意之间,见到她右侧肩膀上,有一处红色印记”。 唐五脸上笑意,道:“那便是了!”。 霍歌打量着唐五,唐五有些奇怪。 他问道:“小姐为何这样看着我?”。 霍歌道:“唐五,我问你,你和陆公子是怎么认识的?”。 霍歌没来由的问到陆吾,这让唐五有些吃惊。 他不知道霍歌此话何意,只能是小心应答。 “小姐是问陆吾公子啊?”。 霍歌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唐五接着道:“哦,小姐你是知道的,先前霍爷和国师府上有过来往。 每年两节之时,玉暖阁就会挑选上等的玉器,送往国师府。 每次去,都是我随霍爷一起。 所以,我在国师府与陆吾公子见过多次,便相熟了”。 霍歌知道唐五有所隐瞒,她接着问道:“这么说,陆公子是国师府的人? 可是,我听说国师一生孤寡,并没有什么亲人”。 唐五躬身回应道:“小姐,我只是跟随霍爷进出国师府,确是在那里认识的陆吾公子。 至于陆公子是不是国师府的人,我实在不知”。 唐五狡猾,话说的滴水不漏。 霍歌也没有办法,便转而问道:“唐五,你算是见过世面的,你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吗?”。 唐五神色淡定,回应道:“鬼神之说,不过是说书人讲的故事罢了,小姐为何这样问?”。 霍歌道:“哦,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唐五躬身点头随后离开。 霍歌看着唐五离去的背影,总觉得他有所隐瞒。 这时,翠儿慌忙跑了过来,语气慌张还带着些哭腔,道:“小姐!小姐!老爷他……老爷他不行了!!”。 霍歌闻听,立刻向屋内跑去。 广兴镖局这边,屋漏偏逢连夜雨。 贾元霸生性憨傻,不过是个四肢发达,武艺不俗之人。 他掌管广兴镖局以来,为人也算得上行侠仗义,在武林中也有一席之地。 可惜,这老天总是不公平,几乎算得上‘灭门’的事,竟偏临到了这憨傻之人头上。 不过几日,贾元霸痛失妻、子,身心备受打击,精神终于崩溃,一夜之间竟然疯傻。 眼下,他不知跑到了何处。 整个广兴镖局已经混乱不堪,无人管辖。 趟子手们见势,闯进了贾元霸的正堂,不管三七二十一,见着值钱的东西就拿。 什么青花瓷瓶,桌子板凳,茶壶盏碗,能拿动的都拿走。 跟在贾夫人身边的女使,见这些个趟子手进进出出,就要将广兴镖局搬空了! 她神色焦灼,眼中含泪,展开双臂,站在贾元霸房门口,试图想要阻拦。 可惜,她这单薄的身体,怎能敌得过这走镖的趟子手。 女使朝着屋内哭喊着:“你们不能拿!不能拿!总镖头回来是要问罪的!!”。 女使的话,好似石沉大海,听不到一丁点回响。 趟子手们依旧自顾进出。 这时,一趟子手手中拿着贾夫人的大刀,跑出了房门。 女使用尽浑身力气,才将其拽住。 女使双手用力拉着那名趟子手,拦着他的去路,道:“这个你不能拿,这是夫人的佩刀!你不能拿!”。 趟子手右脚在前,左脚在后,右手拿着那把大刀。 女使用力拽着他的左胳膊,他整个身子是朝前倾的,扭头朝向女使。 待到女使话音落地,那名趟子手满脸不耐烦地呵斥一声,道:“你赶快起开!休要拦我去路!!”。 话音还未来得及落地,就见他用力将左臂向后一甩。 女使顺着力道朝后倒下。 趟子手朝着地上看了一眼,毫不犹豫抬腿就要走。 倒在地上的那女使见状,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哭喊着向前紧爬,追上了那趟子上,伸手又死死地拽住趟子手的右脚脚踝:“不能!不能!那是夫人的佩刀!!”。 趟子手没走几步,又被那女使困住。 此刻,他心中有些恼火。 他转身见屋内其他人都已散去,最后一人,也拿着几个杯盏离开。 他怕若是再不离开,万一贾元霸回来,他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趟子手神色恼怒又显焦急,道:“你若不松手,休怪我不客气!”。 女使已经泪流满面。 她摇了摇头,说死不肯放手。 情急之下,趟子手右手高高举起,向自己右后方一挥! 只听得‘啊!’一声惨叫!女使倒在了血泊之中。 趟子手头也不回,撒腿就朝着门外跑去。 往日门庭若市,人声鼎沸的京城第一镖局——广兴镖局,如今已是人去楼空,血腥之气布满院内,阴森可怖。 贾元霸疯傻之后,他白日里躲藏在干草垛中,夜里无人,便是走街串巷。 “夫人!……彪儿!……你们在哪儿?赶快回来啊!”。 贾元霸满脸污秽,神情呆傻,嘴里只会两句‘夫人!彪儿!你们在哪儿?赶快回来啊!’。 他双臂下垂,随着步子自然摆动,目中无神,像是丢了魂魄,独自一人走在小巷里。 “啊!”。 突然脚下传来一声惨叫,贾元霸停下脚步。 他缓缓地低头,看着自己脚下。 “啊!”。 又是一声惨叫后,贾元霸身旁一张草席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 紧接着草席被踢开。 这一动静,吓了贾元霸一跳。 他眼盯着那草席处,身子往后小步挪了挪。 草席下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