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在心底翻涌,顾意弦忍住快要决堤的眼泪,质问道:“还是说收养我本来就是为了这么一天?”
“小弦,养你这么大,你该为哥哥做点事了。”顾檠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柔。
顾意弦从未觉得自己这样可笑。
心里有什么东西和断了线的泪珠一起从下颌滑落,隐没进地毯。最深的羁绊不过是自以为,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她只是他领回来的孤儿。
脖颈的项链被解下放在桌面,钻石的棱角面倒映着顾檠不辩神色的眼,项链是五年前买的,尘封已久却被泪水开封,他的唇翕动几下最后还是抿成一条直线。
沉默是伤人的利器。
“哥哥,其实不用这些,我也会知恩图报的。”顾意弦攥住掌心,长甲陷进肉里,她笑了笑,眼尾泛着红,“Gallop的江枭肄是吗,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