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暂停,在取回邮件,确定了寄件人信息后的剩下十来分钟里,程允延心思已全然不在课题会上。
他纠结着要不要装作没看见这份信件,或者直接当作它从没到过自己手上,脑海里走马观花般浮现过自己和方漓在加州的这三年时光。
但关上笔电的那一刻,程允延还是拿起车钥匙走出了别墅。
他关了车里的空调,前后左右的车窗被全部降下,海岸的风带着潮气,吹到脸上是湿热的。
一路上程允延出了不少的汗,直至现在,在太阳伞的巨大的阴影下,他依旧周身冒着热气,体内的水分要被蒸发干了,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最终忍不住自欺欺人地开口确认:“你不会去的吧?”
闻言,方漓转回了身,她拢了拢半干的长发,露出小巧的脸和还未完全清明的发红的眼,视线掠过面前的程允延,落在远方海天相交处的银白色线上。
又是一段漫长无声......
直到程允延盯着方漓的眼开始发涩,手心的汗将信封打湿,心里的石头压到他头脑发胀,方漓才将目光收回,对着程允延挤出一个难看的笑。
她只是问:“程允延,我是不是晒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