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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2 / 3)

段辞雪:“怎就帮不了了?”

燕凛:“她已经死了。”

这话如同霹雳一般,直接贯穿了段辞雪的脑门,她的嘴微张,喃喃道:“死了……?”

那刚刚的,如此鲜活的现在那里,与男人对峙的,到底是什么?她突然想到了燕凛提的笼主一词,还有魂笼。

“那为什么,就算是死了,还要重复这样一段记忆,在死后还要遭受这样的劫难……”段辞雪垂下头,呢喃的说着。

这声音很细,可在这个暂时安全的空间里,被站在自己面前的燕凛完完全全的听到了。

燕凛眸子微眯,看着眼前的姑娘,“你这般行侠正义,可曾想过回不来?”

“我看不得这种事。”

此话一出,整个空间都陷入了缄默,唯独只有空间外,将刚才的记忆又重复着上演,从被男人扯住头发往墙上撞的那一刻起,再到被男人掐住脖子往外拖拽,都毫无偏差的重新上演着。

明明看不到观众,她却演的乐此不疲。

段辞雪紧紧握着拳头,将头别了开,看向了已经凉透了的茶水,茶水一片透明,可她的心却格外的混乱。

“燕公子,为什么一定要重复?”段辞雪突然开口,打破了这长久的寂静。

“这是她最难忘的一段记忆。”

原来真的有人,将最难忘的记忆塞满了自己的苦难,这是何等的悲伤,这人活了一世,竟没有一丝温情落在记忆里,就算死了,还要将这一切重新回忆一遍。

“那个男人,还活着吗?”段辞雪拿起杯子,轻轻晃动着里面的茶水,思索后开口问道。

“怎的?还想为她报仇?”燕凛突然嗤笑了一声,略带戏谑之意的看向了段辞雪。

段辞雪:“我只是想不明白。”

燕凛:“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不过是这个男人心里从来没有在意过那个女子。”

突然,空间外的场景一变,大红色的灯笼挂在屋檐下,红色的绸缎被缠成花球挂在门框上,喜庆的锣鼓声响了起来,满屋红妆,分外惹人注目。

一个头盖金丝流云盖头的女子被婢女送进了婚房,将她引到床边坐下后,便退出房间将门重新阖上了。

一直到门再次被打开,女子都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唯一所做的就是挺直腰板,端坐在床沿。

就算看不清楚被盖住的女人的面容,段辞雪还是可以看清楚的推门而进的男人的样貌,这个人,就是上一个场景里,对女人毫不留情的男人。

此时他正醉醺醺的走进婚房,丝毫没有理会放在桌上的秤杆,直接快步上前扯下了女人的盖头。

女人被这一举动给吓住了,她眸子微微颤动,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谢禾,你这般想嫁与我,可知代价是什么?”明明一副醉态,可眼神却如冰窟一般寒冷,他用力的拉住谢禾的手腕,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用力甩在了地上。

谢禾本就柔弱,丝毫抵挡不住这样的力量,被甩出后在地上滑了有一段距离,直接撞在了桌角处才停下来。头上的金制头饰受不住剧烈的晃动,在发出细碎的声音后,堪堪落在了地上。

“律郎……”谢禾眉心紧皱,用力的将自己从地上撑起,“你怎会说出这样的话?今日是我们的成婚夜,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婚房里的红烛本就晦暗不明,照在高律脸上的时候,眼底留下了一片阴影,“夫妻?呵,我何时承认过?要不是你这个贱人横插一脚,我与淑儿早就成了一段佳话,那里还有你的份?”

话毕,高律直接大步走向了谢禾,对着她的腹部狠狠地踹了一脚,原本还强撑着身子的谢禾,直接躺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腹部,发出了痛苦的低吟声。

高律冷眼看着,最后仅是拂袖走出了房间,只留谢禾一人,躺在地上,无望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夜色漫长,悬于天际的月亮发出皎洁的光,在纸糊的窗户上,落下了一片竹叶的影子。

一直到后半夜,谢禾才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她满目柔色的将掉在地上的金钗捡了起来,轻轻抚摸后,踉跄的走到了梳妆台前。

镜子里的她容貌昳丽,精致的妆容配上如火般的红唇,衬得她格外勾人,段辞雪突然感叹,这样一张脸,却因为高律的摧残,变成了那般模样。

场景不停的变换着,最后停在了一个白天,谢禾在房子里织着布料,她随意挽起的青丝落了几缕,软软的垂在额前,她手上的动作极快,不一会,一块完整的织锦就从织布机上取了下来。

谢禾很是满意的摸着,然后将放在一旁的针线拿了起来,一针一线的绣起了东西,她的眼睛明亮温柔,针线穿插之处,将一个女子的柔情显露无疑。

等到夜色降临之后,段辞雪这才看清楚谢禾绣的东西,鸳鸯戏水图竟可以被人绣得如此精致,就好像真的有两只鸳鸯依偎着,在水中游动。

可当谢禾将绣布做成了香囊后,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不知何人何事点燃了高律的怒火,他一把抓起谢禾,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这动静很大,摆在谢禾身旁的绣具全部散落一地,就连刚刚做好的香囊也脱手,躺在了地上。

谢禾吃力的想去够不远处的香囊,可还没摸到,就被高律一脚踩在了脚下,“都怪你!要不是你,淑儿怎会嫁与他人!”

谢禾瞪大了眼睛看着被高律摆在脚下的香囊,这个倾注了自己所有的情感制作的物品,却被自己心上人狠狠地践踏,踩在了脚下。

“律郎,同是谢家人,你为何对谢淑如此执着?就因为她曾喊过你一句律哥哥?”谢禾眸子噙着泪水,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衣裳因为高律的拉扯已经有些凌乱了,可这样的不整,却完全掩盖不住她的气质。

“我们联姻本就是因为高家铺子遇上了困难,我爹娘因为人情关系,才决定将我推出下嫁你家,你要是一开始就选定了谢淑,为何还要同意与我拜堂成亲?为何不在爹娘问起这桩婚事时一口否决!”

“你当我是什么?一个随意打骂的工具?一个为你们高家带来经济上缓和的物品?”谢禾与高律对峙着,因为疼痛,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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