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台前向远处眺望,柔风轻轻吹拂过一树半绿,绿茵栀黄,潺潺流水。
“都说陆大小姐长得跟个仙女似的,要不是怕老头子打死我,我早想法子来几出‘英雄救美了′。”
笔挺的西装,雪白衬衣上系着艳红的真丝领带,明光油亮的皮鞋。打理的人模人样的,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富家公子哥。
“哎,柳哥?要不你去试试?陆小姐不是跟未青姐齐名么?”
“滚!你怕老头子打死你,难道我就不怕啦?还敢挑唆,你想找死可别拉上我!”
“嗨,我不是想着好歹是你亲爹,不能真打死了你罢。这陆大小姐也没什么特殊的,可以试一试嘀。哎哎,来,来了!”
“废话,我姐姐还叫我特意来看。”
一辆小汽车停下,好容易有了动静,车门被缓缓打开。赵正咏连忙将头伸出茶楼的窗户,却见是驾驶座的司机赶忙下来给陆大小姐开门的。
不由得嘴里“切”了一声,到底碍于身份,不敢多说什么。
“咋还不出来呢?我都等烦了。”
“女人出行事儿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原先陪我姆妈和姐姐废了半条命去,来来回回的折腾。”
“柳哥,快来。陆大小姐出来了。”
一只纤细修长的手从车内伸出,那只手美得少见。却又丰润粉白,指甲圆润光滑,柔和而自带珠泽。
“端看这手便必定是个美人儿。”
只见一个窈窕婀娜的女郎,脸朝着对面的铺子,长发半挽。银色的丝带与粉珍珠点缀在青丝间。望着她的背影,只觉女郎飘逸出尘,惊艳世人。
“…真想看看脸啊……”
茶楼包厢内落针可闻,柳唤风这才反应过来:“赵正咏!你干嘛呢?不会真动了心思吧?”
说罢,抬头看去。那一抹身影便撞入眼底,饶是打小见惯了混蛋老爹收集的各色美人儿,柳唤风也被惊艳了好一瞬。
陆蓁并没有发现对面的茶楼上还有两个纨绔子弟在偷看她,她只是来赴这一场会罢了。
柳唤风正在痴迷之间,忽然感觉天灵盖一阵发寒,这熟悉的感觉……陆蓁要进去的那家店的三楼,发小司惟诫正临窗看来。
他下意识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定睛一看,司惟诫果然在对面。冰冷的视线……于是,柳风选择也给赵正咏一巴掌,火速捂着赵正咏的嘴带下去了。
乖乖,这冤家怎么也来了!他爹常常恨不能把这家伙抢回家,做自己的儿子去!
“完了完了,就不该听你的馊主意。看什么看!不挨几顿没法说得过去。”
“唔……唔唔!”放……放开我!
“你还叫个什么劲儿!我们俩都得挨上几顿揍,你还习惯了不成?贱不贱呐!习惯了,我可没习惯啊!”
茶楼的东家正乐呵地拔算盘,看见柳唤风挟着赵正咏下来,“柳公子,您二位不多待一会儿?品品茶楼的特色招牌也不迟呢。”
柳唤风有些心慌,每次看见发小这样看他准没好事儿。赵正咏不明所以,挣扎的厉害。
“唔…唔唔…唔”
知道…放开我…我会走。
“这,老货!去去去,本少还能少得了你那点钱不成。”
“不敢不敢,老头子哪里是担心这点银钱呐!您多光顾,多光顾!呦,这赵大公子是怎么啦?”
“唔嗯…就…”赵正咏挣扎的越发剧烈。
喘不过气了…救我………
“他吃错药了,本少赶紧带他去医馆看看脑子。本来就不好使,坏了可咋办。没你的事儿,边儿去。”
说罢,火速跑路,身边的仆婢自然会付茶楼的账。
司惟诫见惯了柳唤风的混蛋无赖行径,不由得摇了摇头。一别多年,这人倒还是这般的憨傻。他跑得了,难道别人就不会找上门?
“子诫?怎么了?是蓁玥来了么?”
司惟诫道:“是,也不是。”
方徹忍不住松了松衣领,“你越发像个谜语人了,什么是不是的?”
“此番告别,可不要只言片语都不说啊!”
恰逢陆蓁玥推门而入,笑问道:“什么只言片语?”
司惟诫起身为她拉开椅子,无奈道:“还能是什么只言片语,不过是维寻兄嫌弃我这寡言少语之人罢了。”
陆蓁玥终是被何媛儿几人劝动,决定奔向前程。
方徹叹道:“可惜家中事务繁多,不能竟了。否则与蓁玥一同往之,路上或可为伴,岂不快哉?”
陆蓁玥疑惑道:“维寻兄也要共往么?”
司惟诫点头,“他已有了这个打算,近来正在安排。要不了数月,便可走人了。”
“你呢?一应俱全否?”
“多谢关心,家中已经备好了。”
*
这边正在依依惜别,柳唤风却带着赵正咏一口气进了街角的小药馆。
只是他冲得急,不妨撞见了一个人。又把个赵正咏半拖半拽,几乎死去。
见赵正咏半天没有动静,只翻着白眼儿。
柳唤风惊慌之下也顾不得撞上了谁,连忙叫大夫:“傻们这儿的大夫哪儿去了?还不快给本少爷滚出来!怎么回事儿?”
“笨蛋,谁叫你捂着人家的口鼻,强行把人家拖过来?!”说话的是柳唤风的姐姐柳未青。
她娇喝一声:“还不快快松开手!”
柳唤风性本憨,听得姐姐言语,两只手都一并松了。
“哐当”一声,把个赵正咏摔得惨无人色。柳未青见他还翻着白眼,蹲下去就是哐哐几巴掌。直把人打的犹如猪头,这才罢了手。
赵正咏这一摔、又挨了打,倒是清醒了。也不用人扶,独个坐起。柳唤风见他呆坐半天不言不语,忙令大夫诊脉。
老大夫今天也是招了冤孽,小小药馆先是来了柳大小姐,戴着惟帽,只一味的看向外头。这也不好赶,只能听之任之。
谁知柳二少又拖着个赵公子奔了进来,还几乎把个赵公子捂死了去。把了脉,他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