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罢,鄙人未曾提及龙族,也未曾听说过。”鲤鱼精耷拉着头低声下气地说道:“这山川河海间的妖怪,哪一族不知敖姓为海龙神鳌一族,又见爷爷神力在小童几丈之上……”“真邪门了,你们水里的怪都认得他?不过就是个乌龟精。”逢辉不屑地插了句嘴道。“若是跟了海龙爷爷进了海底的明珠城,那是何等荣耀啊!岂能是你这般凡夫俗子能明白的?”鲤鱼精扭头便驳了逢辉一嘴。逢辉见这鲤鱼精还起了嘴,哪能按捺得住,跳下石台走上来就揪了揪鲤鱼精耳朵,手上燃了把火愤愤地说道:“信不信爷现在就把你给炖了?”鲤鱼精怕得大惊失色,一把扑进敖圭怀中,而敖圭也轻轻搂住鲤鱼精并对逢辉说道:“燕兄就别再吓他了,可好不容易才劝过来的。”逢辉收了手中的火并质问道:“喂,你这小妖干嘛把山上的河给截了?”鲤鱼精看了看逢辉,又看了看敖圭,便凑到敖圭耳旁说起了悄悄话。
敖圭听后慢慢站起身,对逢辉解释道:“燕兄,看来咱们是错怪了他,近几个月多地水脉有了异动,此山也受了影响,若没他变更这河道,恐怕不久后会引发山洪,如今引进这潭里,能蓄起一些水来,也不至于让村子遭灾了。”“原来如此,前些个月山中阴雨不断,这几日才好些。”逢辉点点头说完又反问道,“怎么刚才不说这些?还敢袭击?”鲤鱼精躲到敖圭身后小声说道:“谁知道是不是别的什么妖怪来的,而且也不过是用水柱想吓一吓罢了。”逢辉瞪了眼鲤鱼精,又瞧向敖圭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有办法把水脉修复了,还回原来的河道?”敖圭点了点头道:“自然是有办法,你们在一旁等待片刻便是。”敖圭让逢辉与鲤鱼精走到石台上,念起咒让潭中的水再度流动起来,浮在水面之上,将盈坎剑悬于面前,只见盈坎剑发出蓝色光芒,经剑锋传入潭水之中,随之潭水一阵蓝光过后,敖圭便收了剑,踏水走上石台道:“大功告成,水脉已经复原,河川也回了原来的道上。”
逢辉见敖圭上来了,拍了拍鲤鱼精的脑袋又向敖圭问道:“这家伙怎么办?这潭应该没法待了吧?”敖圭俯下身看向鲤鱼精说道:“断了这水,这潭恐怕会浅去不少,你可有别的住处?”鲤鱼精晃了晃头并恳求道:“小儿虽能再找住处,但恳请龙爷爷能收下小儿,日后便有机会进那明珠城了。”敖圭听后拿出一枚白净角螺,里面装着满满的水,并对鲤鱼精说道:“你喝下试试,可能受得住这水?”鲤鱼精听后便双手捧过,便立刻灌了一大口,谁知却受不了吐了出来,但为了能跟敖圭前去,硬是忍着喝下小半口。敖圭见了立刻将螺抢来并道:“这可不便勉强,再多几口定会要了你的命的。”逢辉见这螺新奇便问道:“这里头装的什么?”敖圭慢慢抬起螺放到逢辉面前说道:“燕兄试试便知。”然而逢辉却直接拒绝道:“得了吧,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说我也不问了。”敖圭笑了笑说道:“这里头是海水,咸涩得很,小鲤鱼若是不习惯这海水,带他去了海里,岂不是罪过?”鲤鱼精抬起头看向敖圭问道:“那、那怎么办……是不是我一辈子都去不了明珠城了?”敖圭低下身将螺递给鲤鱼精道:“你拿着这螺,每日以螺中海水与河川之水修炼,刚开始以河川之水为主,若习惯了,便多一些螺中的水,日复一日,最终便能熟悉了这海水,只是切记,欲速则不达。”鲤鱼精双手接过角螺便赶忙答谢又不知何以为报,敖圭问其姓名,鲤鱼精只摇了摇头,敖圭见陆上也需些人手,便赐名“行川”,并告知此螺能传言语,以后带着这螺即便行于河川之间,也能听从其差事,随后便放其自行修炼去了。
“这下可好,送到嘴边的鱼汤飞了。”逢辉用手肘戳了戳敖圭说道,“不如炖个海龟汤喝喝看?”敖圭听后却扭过身不禁捂起嘴笑了出来,这一笑倒让逢辉纳了闷,敖圭止了止气说道:“燕兄可曾能让手头的火旺过三拳大小?”逢辉听出敖圭言语间轻薄之意便说道:“怎么不行?”随即蓄起力来,而敖圭则在边上静静看着,逢辉一声令下,手中便燃起一簇火焰,但正如敖圭所言,这火仅两拳大小,这一幕不由地又让敖圭憋笑起来,而逢辉不信邪,又多次尝试,这火有大有小,却总到不了三拳之旺。逢辉看敖圭笑得开心,质问道:“可别是你施了什么邪术?”敖圭又止了止气解释道:“灵法需集中自身与周遭五行灵力,燕兄心力急,以心力催动灵力,便不往一处,自是这般结果的。”逢辉听了敖圭的话心有不甘,便嘴快道:“那又如何,反正你的剑技也一样蹩脚,咱两谁也别笑谁。”敖圭早想好了主意,拍了拍逢辉的臂膀,浅笑着说道:“燕兄不如教敖某剑技,敖某给燕兄指导灵法,如此一来,岂非双惠之举?”逢辉听了倒觉得是个不错的办法于是说道:“好啊,不过出来这么久也有些渴了,先去刚才的铺子里要碗茶水再做打算吧。”敖圭应了逢辉的话,二人便顺着来时的路返回至村子。